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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最輕鬆的就是蘇燦，她原本就是回來陪蘇望山吃個飯，所以並沒有想太多，倒是趙卿儀，看起來從容，卻在夾菜的時候好幾次都沒有夾起來。

蘇望山也有點心不在焉，他想和蘇燦聊聊天，可是又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只能滿腦子搜刮一些和蘇燦有關的話題問，蘇燦都簡單作答，後來實在沒有問的，就只能安靜吃飯。

吃完飯，趙卿儀和孫姨收拾，蘇望山叫蘇燦去了書房。

上樓的時候，她看見原先掛照片的地方依舊空著，蘇望山站在她前面的兩個臺階上，見她盯著那處，就解釋道：&ldo;卿儀說，那地方是掛全家福的，沒有你，不叫全家福。&rdo;

&ldo;哦。&rdo;蘇燦表情很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兩人進了書房。

蘇望山拿了一本相簿出來，相簿也有些年頭了，上面的花紋和圖案都褪色了，但是卻很乾淨，看得出來，相簿的主人很愛惜它。

&ldo;燦燦，這本相簿裡面，有你媽媽的照片，也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如今，爸爸覺得，是時候交給你了。&rdo;蘇望山將相簿遞給蘇燦，蘇燦看了看，才緩緩抬手接過來。

比她想像中的要沉重。

蘇望山繼續說：&ldo;今天你能回來，爸爸很開心，馬上你的生日要到了，爸爸也沒什麼送給你的了，只有這本相簿，我想你肯定會喜歡。&rdo;

蘇燦確實很喜歡。

簡柔生前不喜歡拍照，所以留下來的照片特別少，但是這個相簿不同，這個相簿幾乎全是簡柔的照片。從年輕漂亮的簡柔，到結婚懷孕生孩子的簡柔，蘇望山用這樣的方式，去記錄了一個少女變成人妻然後變成人母的過程。

神聖卻又殘酷的過程。

因為這本相簿，蘇燦又在家裡待了一下午，這期間她陪著蘇望山出去釣魚，又跟著孫姨打理了花園裡簡柔留下來的花，趙卿儀也在旁邊幫忙，蘇燦和她的話不多，每次都是客氣的叫一聲趙姨。

這些花修剪了還要施肥，孫姨回屋裡取工具，外面只剩下蘇燦和趙卿儀。

&ldo;對不起，燦燦。&rdo;趙卿儀突然開口。

蘇燦不解地看過去，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道歉。

趙卿儀解釋：&ldo;婚禮那天，讓你上臺獻花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也沒有照顧到你的心情，所以對不起。&rdo;

&ldo;哦，這事啊。&rdo;蘇燦笑了笑，&ldo;趙姨，你不用道歉。&rdo;

趙卿儀愣了一下：&ldo;你不生氣嗎？&rdo;

&ldo;生氣啊。&rdo;她放下手裡的剪子，說，&ldo;可是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所以我不生你的氣。&rdo;

趙卿儀沉默，當初她和蘇望山解釋，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蘇望山並不相信，她能感受到他的懷疑，可是如今，她甚至沒有解釋，蘇燦就知道，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ldo;燦燦，我能問一句，為什麼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嗎？&rdo;

蘇燦淡笑，說：&ldo;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那個人。&rdo;

明嶢說不是趙卿儀，她就相信，不是趙卿儀。

轉眼就到了下午六點半。

蘇燦留下來吃了晚飯，相比於中午，晚上大家都要開心自在得多。

吃完飯孫姨打包了許多了蘇燦愛吃的菜讓她帶回江汀小築，長輩的一番心意，蘇燦沒有拒絕，但是這麼多，她也吃不完，於是想到了明嶢。

蘇燦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明嶢正和程暢在廚房裡忙。

原本今天排爆大隊訂好的在外面聚餐，結果大家臨時改了主意，覺得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