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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說了什麼，鬱顏聽不見了，她煩躁的扒拉下頭髮，按開電梯門。

她在家所有的平和，都是在不觸及離婚這件事情的前提之下，她早就應該明白的，在母親眼裡，離婚就是不對的，其他的並不重要。

到了樓下，鬱顏看見背靠在車前蓋上的蕭蘊。

他一身黑色，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長款的羽絨外套上落了星點的雪花，見鬱顏出來，他眼裡有過明顯的笑意。

&ldo;來了。&rdo;

鬱顏站在臺階上，盯著他，沒有繼續上前。

蕭蘊走了過來，垂眸看她。

鬱顏勾了勾唇，說：&ldo;蕭蘊，你永遠都這麼自私。&rdo;

&ldo;這點我並不否認。&rdo;他坦白，&ldo;因為現在我仍然想著能再次擁有你，儘管明知道我曾經怎樣傷害過你，知道你多麼想離開我。&rdo;

鬱顏笑容淡淡的，沒有心動，也沒有氣憤，&ldo;我怎麼確定你這一次不會再騙我？&rdo;

蕭蘊摸了摸鼻子：&ldo;……需要寫個紙條簽名擔保嗎？&rdo;

鬱顏盯他看了幾秒：&ldo;不用。&rdo;

她上了車，蕭蘊坐到駕駛室，說：&ldo;後面有零食，無聊的話可以吃。&rdo;

&ldo;不用。&rdo;

他看看她，女人眉頭緊蹙，嘴巴抿著，上了車後，眼睛就一直盯著窗外看，瑩白的臉龐是秀氣的美麗，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她不情願跟他去，又或者在生他的氣，這都不重要，因為現在她已經來了。

車子離開喧鬧城市，去往郊區。

周圍的車輛和房屋越來越少，鬱顏看著，不免有些疑惑和擔憂：&ldo;我們現在是去哪兒？&rdo;

蕭蘊：&ldo;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吧，不會把你給賣了，我可捨不得。&rdo;

&ldo;……&rdo;

她不再多問，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空氣裡又太過安靜，只剩下風馳而過的呼嘯，慢慢的，她眼皮越來越重，終於睡了過去。

蕭蘊靠邊停車，從後座拿了張毯子過來給她搭著。

睡著的鬱顏眉眼柔和沉靜，少了針對他時的凌厲和倔強，看起來無害而柔弱。

他食指撫平她微微蹙著的眉心，目光從她微抿著的嘴唇移走，搖頭失笑。

……

鬱顏醒過來時，發現車子已經停下，她正身處於一個空蕩安靜的庭院裡。

她仰頭看。

庭院裡的花糙和樹枝上都落滿了白雪，唯有地面是才經人打掃過後的乾淨，只鋪了薄薄的一層雪。

三層高的別墅，是歐式風格的建築，厚重又清冷的立在皚皚風雪下。

她徹底清醒過來，坐直身體，動了動，隨即疑惑皺眉，她低頭，看自己的手被男人寬厚的手掌覆蓋著，手背手心都是滾燙的溫度。她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猛地抽出手掌‐‐然後看見蕭蘊和她一樣仰靠在椅子上睡覺。

她的動作驚醒了他，他似乎才從夢中醒來，眯著眼睛看她一眼，笑了笑，聲音慵懶的說：&ldo;醒了？&rdo;

鬱顏沒有提剛才的尷尬，她：&ldo;嗯。&rdo;

蕭蘊揉了揉額頭，因為才睡醒，精神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不太清醒：&ldo;看你睡得香，所以沒叫你。既然醒了，我們就先下車吧。後備箱有東西，幫忙提一下。&rdo;

鬱顏再次嗯了聲，剛要拉開車門，蕭蘊拉住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