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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而立呲牙道：&ldo;得了，哎，輕點。&rdo;

看了一眼默默無語，在旁撫摸黑色獵狗毛髮的路秋，略有些賞識道：&ldo;小丫頭，你算有膽識，阿土生撕過一頭黑瞎子的眼睛，別人想靠近它半步都難。&rdo;

路秋笑了笑：&ldo;舅爺，我養了一頭牧羊犬，也是異常的兇猛。不過，它是一條母狗。阿土身上的殺伐之氣更強，想必，它幫著舅爺上軍殺敵不少。&rdo;

這話變得法子拍莫而立的馬屁。

莫而立頗感興趣道：&ldo;你養了牧羊犬，嘖，看不出來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喜歡養著那樣兇猛的狗。改日帶過來，舅爺給你調養一番，保證讓你大開眼界。&rdo;

路秋甜甜地應下來：&ldo;好哩，下回我把藍心帶過來。&rdo;

一老一少交談起來毫無障礙，莫淑芳懸著的心放下來。

莫而立問道：&ldo;說吧，帶你小孫女來找我做什麼?&rdo;他太瞭解這個姐姐，不到困難時刻，不會輕易來找他。就像她死了丈夫，兒子又跟野女人跑路，她都沒有求他做過什麼。

路秋望向莫淑芳，感受到她慈愛的目光，心裡一突。

&ldo;而立，我想讓路秋到你的山上來住一年。&rdo;老太太笑著望路秋一眼，肯定地對弟弟道。

路秋沒說話，直覺告訴她，老太太是為了她好。

莫而立看著路秋低垂的目光，冷聲道：&ldo;理由?&rdo;

莫淑芳只好將路秋的處境說了一遍，提起家裡不安份的媳婦與孫女婿，眼睛裡掠過一陣愁苦。

路秋淡然道：&ldo;奶奶，無需勞煩舅爺，我可以帶著奶奶你去江城住下來，媽與姐他們奈何不了我們。&rdo;

短暫的沉默後，莫淑芳搖頭嘆息：&ldo;不行，那樣子，奶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哪有奶奶跟著小孫女去享福，拋下媳婦與大孫女的。況且，奶奶也離不開路長村。&rdo;

路秋眼睛垂了垂，不作聲，為的是老太太的一番苦心。

莫而立追問道：&ldo;老太婆，你家的媳婦向來最是溫順聽話的，怎麼任由女婿擺弄事非不分?我上回，就聽到村裡的黃大梁說了，春丫頭在賈家吃苦頭，還挨板子。這樣的禽獸畜生，不要也罷。&rdo;

這話像是扎莫淑芳的心窩口，她艱難地應一聲，咽聲道：&ldo;我老太婆說得再多有何用，媳婦與阿春巴巴急急地趕上去，就覺得人家好。這會兒，連小秋也被整得裡外不是人，老婆子是不忍心，才求到你的頭上。&rdo;

&ldo;奶奶，我可以一個人搬出去，不會連累你的，更不需要麻煩舅爺。&rdo;路秋小聲道。心想著，若是她搬到江城去，憑著她的本事，不會流落街頭，甚至會有一番事業。

莫淑芳冷聲道：&ldo;你想得倒美，別說陳玉跟賈志仁，就你親生父母那裡，也是一群吸血鬼，你懷著身孕，就一天不能安全，萬一有什麼差池，讓奶奶怎麼辦?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住進大山裡，人天生對野獸有著一種的畏懼，多過對人的害怕。再說了，奶奶想你的時候，也能進來看看你。&rdo;

可總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娘，跟一個老頭子生活在一起吧?

似乎是探究到她心底的想法，莫而立道：&ldo;你放心，不會讓你跟我一個糟老頭子在一起，山裡還有一戶人家，是我一個兄弟跟老婆，他們能照顧你，湊巧他老婆學過醫術，以前在醫院裡做過護士的。&rdo;

原來，這才是莫淑芳趕著帶她來的目的。

有野獸保護，又有通曉醫術的護士在，誰敢來打擾她。

但她走了，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