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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自作主張的下人,竟敢越過主子趕人,林家是有頭有臉的門戶,怎麼任由下人在府裡發號施令呢?若不是下人得了主子的授意,又如何敢冒丟了差事的風險。」江茉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眼角微垂,餘光瞥見周氏的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她不給林致丞反駁的機會,仰頭凝視他略慌亂的雙眼,頗有幾分逼人的氣勢:「那江雨青與林家定了親,難道林少爺又要出爾反爾,辜負她一腔思慕之情,再者,我曾當眾講明,我與你婚事作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難道要我自打嘴巴,被人詬病?倘若你們林家再生反覆之事,豈不要我用性命堵住悠悠之口。」
一旁的周氏聞此言臉色大變,惶惶不安的揪著手中的帕子,再看林致丞向自己投來央求的目光,忙垂下頭躲開視線。
他慌張歸慌張,卻愈發喜歡江茉這咄咄逼人的氣勢,他的確要娶那貌美的江雨青,先前江老太太曾帶她去家中閒坐,無意間相處了幾次便覺得她嬌小可人,瘦弱無骨的身子軟綿綿地倚在他的臂彎裡,膩白的脖頸下是微微聳起的胸脯,摟在懷裡的觸感令人如墜雲端,再趁其不備摸一把柔軟的腰肢,更按捺不住內心的疼惜,便趁著她在林家客房小憩時,半推半就的嘗了這朵花的滋味。
此後江老太太每次來,他都想法子與江雨青獨處,假山也好,涼亭也罷,換著法兒的把她佔為己有,直到在葡萄架下那次,他的手剛從她裙擺底下探進去,就被江老太太逮個正著。
現如今與江雨青的婚事是退不成的,他今日來是想說服周氏把江茉給他做妾,若是不成就做平妻。
自從聽下人說她把杜芝華摔在地上,還調侃江老太太是什麼東西,如此潑辣有趣的姑娘他從未嘗過滋味,江雨青那隻懂得誒誒呀呀的嬌弱女子早已生膩,不如未得到的新鮮。
可聽她的意思,即便是退了江雨青的親都不成,何況是堂姐妹共侍一夫,有骨氣,他喜歡。
林致丞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他非要娶她回去在自己的魔爪下婉轉承歡!
來之前動了心思,如今再看江茉如此玲瓏剔透的妙人兒,便是一身樸素的衣裙也擋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顰一笑勾得他春心蕩漾,神魂顛倒,就算被她擠兌的顏面盡失都心甘情願,只要她答應嫁入林家,要他跪個七天七夜都使的。
林致丞抵不住內心躁動的渴望,謙謙君子的模樣已端不住,露出貪慾般的雙眼緊盯江茉聳起的衣襟,嚥了咽口水道:「好妹妹,千言萬語都是我糊塗,不該一時心軟應了你祖母的請求,如今日日夜夜難安,總想起江大叔救我的場景,他定是在提醒我要娶你為妻,好生善待你,你若是不答應,江大叔在地下難以安心吶。」
一提起江憲,周氏就抬手抹淚,這門親是憲哥用命換來的,若是沒能把握住,不知憲哥會不會怪她太由著茉兒胡鬧。
「她爹若是知道女兒嫁給你這種混帳東西怕棺材板都蓋不住了。」
飽含銳氣的譏諷從門外傳來,引得庭院裡的人紛紛望去。
江茉微抿起雙唇忍下反駁的話,眉間浮上些許疑惑,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兩個熟悉的面孔身穿玄色的捕快衣衫,玄色髮帶束髮,如此爽利的裝束與林致丞綾羅綢緞贅滿身的打扮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們」林致丞一眼便看出兩人是衙門的人,俗話說,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即便林家在送仙城是橫著走的,碰見官爺都得點頭哈腰道聲好,更何況林家只是有些家底子罷了,和這些人打交道,讓他心裡犯怵。
蔣琮琤搖頭晃腦的活泛筋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欠揍的臉,語氣不善問:「要麼現在滾,要麼讓爺打你一頓再滾。」
江茉自然不會叫他們動起手來,睨了眼他們二人躍躍欲試的姿態,眉梢染了幾分笑意:「林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