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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得下唇泛了猩紅色,一隻手抓住車窗旁的簾子,本以為能撐住身子換個方向,不想掛簾子的帶子突然繃斷,驚呼聲尚未出口,就被柔柔軟軟的觸感抵住。
又酥軟又溫熱的唇正貼著她幾乎沁血的唇,一股獨屬男子身上的凌冽氣息撲鼻而來,唇邊的溫軟的觸感驟然變得僵硬,溫元廷一把推開撲在他懷裡的姑娘,忿忿的用袖子蹭著嘴唇,語氣裡滿是嫌棄道:「江茉!你給我滾遠點。」
「我、我不是故意的。」江茉忙躲到最遠的角落裡縮著,臉頰似被血染過一般,紅得發燙,燙得她顏面盡失,捂著眼睛低下頭,慌亂的解釋道:「你、你一個大男人能有我吃虧麼?再說馬車是你的,車夫也是你的,足以證明我不是蓄意的。」
☆、驚為天人的顏值
溫元廷的臉色如同封存千年的冰窖,冷得讓人牙齒打顫,看似平靜的雙眸下隱著波濤洶湧的怒氣,他撇過頭望向窗外,不動聲色的抿了抿雙唇。
他從未與哪個女子這般親近過,這種近在咫尺的觸感似夾春帶柳的溫暖,把人心底的火氣都撩了起來,而且如此親密的舉動,於女子閨譽是一大損。
的確是她更吃虧些,他如是想,臉色卻未緩和分毫,仍似數九寒天般冷冽,不悅道:「我警告你,這件事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對於接受過開化文明的江茉而言,雖說有些難為情,但不至於為一個不經意的吻而大發雷霆,頂多心底犯膈應,自認倒黴罷了,她咬了咬下唇,偷偷地翻了個白眼:「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
馬車從溫府的角門而入,停在二門外,溫元廷跳下馬車時甩了下衣擺,憤憤然的進了府。
江茉覺得他的動作和氣勢甚是肅厲,沉沉地嘆了口氣,從未見過如此小氣的男人,就算他長相出眾,氣度非凡她順著思緒往下想,越想越認為是自己佔了便宜。
溫元廷生氣歸生氣,住處倒是絲毫不差的安排妥當了 ,江茉在一個名叫棣華軒的房間裡稍坐了片刻,一位模樣溫婉的丫鬟便笑吟吟地領著她往客院去。
「少爺給你安排的是府裡風景最好的梧桐院,一間正房,一間廂房,少爺囑咐說您喜歡清靜,便不遣丫鬟伺候了。」
引路的婢女似乎比她稍長些,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江茉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忙學著男子拱手的模樣道:「廷哥費心了,請姐姐替我謝謝他。」
姑娘咧嘴笑了,笑聲比百靈鳥動人,丹鳳眼迷成一條縫,面頰微紅道:「公子叫奴婢茯苓吧。」
頭一遭被人稱呼公子,江茉略有些不適應,名不副實的心虛讓她默默地垂下頭,訕訕的笑了兩下算是應下。
從進門到安頓又用了一個時辰,她拆下身上厚重的衣裳,鑽進溫暖舒適的被窩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長嘆,似乎找回一點真正的自己了。
折騰了大半夜,筋骨終得鬆散,腦海里浮現出周氏和江嵐的模樣,心緒稍有波瀾,索性用被子矇住眼睛,不多會兒就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翌日,不等蔣琮琤登門送案卷,江茉已拾掇妥當,出門前特意在鏡子前端詳胸脯半響,用手來回撫摸感受是否有忽高忽低的起伏感。
一切確認無誤便悄默聲的往府外走,沿著滿是荷花的池塘走了許久,忍不住扶著欄杆稍作休息,昨日來時天色已晚,並未察覺溫府豪華的如此誇張,雖稱不上金雕玉砌,卻處處精緻內斂,用雕欄畫棟形容不為過。
溫元廷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衣著打扮與尋常捕快無異,不想竟是個低調的富家公子哥兒,江茉思及此處又覺得合情合理,憑捕快的收入,養家餬口尚可,怎麼能那般輕易的送燒雞送餅子。
一想起那張臉,便想起昨夜馬車內的凶神惡煞,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加快腳步往外走,出了二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