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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溫夫人拍案而起,嬌麗的臉蛋因勃然而怒添了些許紅,一雙勾人的眉眼滿是不屑,微微揚起下巴剜了一眼江茉,厲聲道:「像你們這種人在衙門摸爬滾打二十年只是□□狗罷了,我們廷哥兒功勳爵位前途光明,豈容你汙他名聲,誤他前程!」
江茉緊緊的抿著雙唇,儘量不叫滿腔的憤怒噴薄而出,她站得筆直,梗著脖子反駁道:「夫人此話差異,我雖為升斗小民也有遠大抱負的,再者您誤會了我與廷哥的關係,來日廷哥封官封爵也好,庸庸無為也罷,我與他都只認對方是最純粹的人,與名望身份毫無幹係。」
「好一個伶牙俐齒!你要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娶妻,與你苟且一生嗎?!有我在一日,你這種人就休想靠近廷哥兒。」溫夫人說罷朝身側的丫鬟伸出手,丫鬟立即垂頭遞上一張銀票。
塗著大紅色蔻丹的指甲捏著銀票的一角,輕飄飄的甩在江茉面前,單薄的紙從她胸前滑到腳下,落在碎茶盞旁被茶漬浸濕,冷聲道:「這是一百兩銀票,想必你幾輩子都賺不來,拿著這張銀票從廷哥兒面前消失,否則依溫家在送仙城的本事,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江茉面色沉靜,低頭看了看濕了一半的銀票,不以為意的勾起唇角,她念此人是廷哥的母親,忍氣吞聲受下挖苦威脅,但她並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她抬眸迎上鋒利的視線,笑道:「正好我家買不起墓地,夫人若是能賞個風水寶地,晚輩自當歡天喜地的跳進去,至於這一百兩銀票就當做我買墓穴用了。」
她洋洋灑灑的轉身往門口走去,抓她來的兩個婆子卻擋在門口不叫她出去,滿臉橫肉抖了抖:「夫人不讓你走,你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再轉頭去看溫夫人,姣好的臉蛋青白交加,一腔銀牙幾乎咬碎,強作鎮靜地譏諷道:「一身窮骨氣,給我數落數落她的皮子!」
兩個婆子應聲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截鞭子,一臉陰險的笑容,活動著手腕就要捉她,江茉自不會讓自己吃虧,早在她們虛張聲勢時就做好準備,箭步衝上前按住一人髮髻,一個迴旋踢將另一人踹到門外。
手下婆子發起狠來,抱著她的腰就往門上撞,拼力氣她不是粗壯婆子的對手,但論靈活合屋裡沒人比得過她,第一下來不及躲閃,背部吃痛的蹙了蹙眉。
第二下時側身將笨重的婆子墊在身前,一扇朱門被撞的吱呀作響,婆子氣急敗壞的要反撲,她眼疾手快拔下她髮髻上的簪子,尖銳的那頭正對著婆子的下頜。
「我不介意血濺當場。」她抬手將玄色髮帶扔在腦後,微微氣喘的望向溫夫人,調整氣息平穩了片刻才道:「我本不想與你鬧得太難堪,可你們似乎不懂禮尚往來,反而得寸進尺逼我出手,就算廷哥怪罪我不知禮數,我也得讓你們長長教訓。」
婆子嚇得不敢靠前,脖子稍稍往後挪了一寸,江茉手裡的髮簪立即前進一寸戳著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戳破面板,猩紅的血滲了出來,婆子登時驚恐的連連求饒。
「江公子,你好男不與女鬥,我們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
「溫夫人,您說怎麼辦?」江茉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眼神戲謔的盯著花容失色的溫夫人。
分明是副人畜無害的溫和少年,卻讓溫夫人想親手撕了他,她咬得牙齒咯咯作響,緊握的拳頭沁出冷汗,半響偏過頭不與江茉對視,鬆口道:「就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
髮簪之下的婆子鬆了口氣,江茉眉眼彎彎地把手裡的髮簪重新戴回婆子頭上,手指輕輕捋平她凌亂的頭髮,笑吟吟道:「要乖,別耍花招,不然我一失手把你打死了怎麼辦?」
白玉似的面容漾起笑意,和煦的像春日裡陽光,婆子卻有些膽戰心驚的發抖,連吞嚥了好幾下,顫巍巍地點了點頭,都說江公子生的孱弱又瘦小,形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