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君爹不疼娘不愛(第1/4 頁)
沈黛末拿著抄好的兩本書,冒著風雪趕到書坊。
“哎呀,你可來了。”費大娘站在門口,看到她立刻出來接她:“抄完了嗎?”
沈黛末點點頭:“抄完了,您檢查檢查。”
費大娘拉著她進了書坊,破天荒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讓她在一旁等著,自己坐在櫃檯前翻看,沒多久,她嘆道:“寫的真好。”
她收下書,從抽屜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兩銀子來拿給沈黛末。
“這麼多?”沈黛末驚訝。
“這是該你得的。”費大娘心想,昨天她剛把沈黛末抄好的《詩經》放在店裡,下午就被城內一位鄉紳高價買走了,價錢遠高於她給沈黛末的80文工錢。
並且這位鄉紳十分喜歡沈黛末的字,直誇她青勁如松,表示願意高價集齊四書五經一套回家收藏。
所以她才會一大早就站在門口巴望著沈黛末早點來。
如今沈黛末可成了她的搖錢樹了,單是賣掉沈黛末一本書,中間掙得差價就抵她店裡好久的收入。
“要是你把剩下的都抄好,我直接給你5兩銀子。”費大娘說道。
“真的?”
費大娘點點頭:“不過得快!”
“好,您放心。”沈黛末笑眼盈盈,拿著錢走了。
彼時風雪依然大,懷揣著錢和書籍,心想自己總算不是窮的叮噹響了。
回到家的時候,院子裡空寂寂的,只有白茶拿著掃帚在清掃院子裡的雪。主屋裡隱約傳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胡氏和阮青魚,她沒理會,徑直回了西廂房。
西廂房內光線不好,加之冷山雁並沒有開窗,所以即使是白天也顯得陰沉沉的。
隨著她推門而入的動作,封鎖在門外的淡淡的薄光才跟著照射進來,但照亮的僅僅是她腳下方寸。屋內黑漆漆的像深不見底的魔窟空洞,無端地滲人恐怖。
沈黛末晃了一下,適應了陰沉的光線,才看到了黑暗中獨坐的冷山雁。
他靜而沉默地坐著,像一尊跨域時間洪流的雕塑,狐狸眼冷豔凜冽又透著無法消融的孤寂,讓人望之生畏的同時,又暗生莫名的窺探欲。
“郎君?”沈黛末小聲喚他。
冷山雁緩緩抬起頭來,好像被封印的神仙壁畫活了過來,面容在灰暗房間內有種異樣的俊美冷豔。
“妻主,您這麼快就回來了?”他起身,堆疊的袖袍順勢而落,方才眼中淡漠的神情瞬間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他在沈黛末面前一貫的柔順模樣。
可偏偏這副柔順端莊的模樣,總讓她覺得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瘋狂。
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啊。
沈黛末頓了一下,說:“我去了書坊,書坊的費大娘給了我工錢,我就回來了郎君在想什麼?”
白茶從門外走進來,說道:“郎君在想後天回門的事情,娘子會陪我家公子一起回去嗎?”
回門?
是了,這裡的規矩,男子一般成婚七日就要帶著妻主回門。
但要是提前回去,例如新婚第二天,第三天這種,回去越早越彰顯妻主的寵愛;相對的,如果婚後七日都不回去,那就表示男子在妻家不受寵。
沈黛末心想:原來他剛才的心事就是這個?
她點點頭:“當然,這也是我該做的。對了,我抄書掙了一兩銀子,拿去看家裡缺點什麼就添置著。”
沈黛末知道冬天無論是柴火、炭火還是其他的東西都很貴,一兩銀子也買不了多少東西,但她畢竟穿到的是女尊社會,總不能吃冷山雁的軟飯,況且她還欠著他8兩銀子呢,索性將今天掙得都給了冷山雁當做生活費。
自己則留前天賣燙傷膏剩下的30文,當做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