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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前的想像中,女裝大佬應該是這樣的:
他白衣勝雪,寒衣薄唇,坐在即將被黑夜吞噬的落日之下,靜端著青瓷茶碗,淡色的碧茶梗隨風輕搖,一副世外高人作扮……
然而,現實卻是‐‐
人家正站在花園地裡的放寸田野之間,手裡握著把細柄的澆水壺,非常接地氣、慢悠悠地作老農狀,給那些枝葉繁茂的花花草草澆水除蟲。
發現沒水了,人家就拖著涼鞋,走到水管旁邊灌一壺,然後繼續回去澆。
我:&ldo;………&rdo;
看到笑面虎的那一刻,在我心裡頓時再次升格為神的青年……不,是大佬直起腰,捶了捶自己的後肩,在夕陽的照射下,純粹的藍紫瞳染上了些許&ldo;哦來人了但不甘我事的意味;他拎著手裡的短柄壺,估計腕部也酸了,於是又揉揉手腕,然後平淡地看了笑面虎一眼,接著旁若無人地幹起手上的活計,好像澆花才是他人生的頭等大事。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
我超想笑的!
按理說,這個畫面,其實還挺有美感:衰落的陽炎、淡色的花枝鮮瓣、潑成寫意水墨畫般的園地,以及站在它們之間、有如夢幻泡影,雌雄莫辨的玉衫青年‐‐
可是遙月大大那副老大爺出門散步、順手就澆澆花的模樣真的太生動了噗……
&ldo;我的天哪……&rdo;
比起同行人目不轉睛的視線,似乎早就免疫了的笑面虎看著他的作態,卻莫名地形容呆滯起來。
他嘴裡喃喃著什麼&ldo;完了那麼貴的花又要被澆死了&rdo;,然後顧不上和我們交代,就急匆匆地跑上前去,也沒理會神態淡漠的大佬;而是直直地跪在地上,急切地撥弄著某株形狀獨特的蘭花,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用一種&ldo;我真的很絕望了&rdo;的語氣道:&ldo;……您,我不是和您說過,其他的隨您心意,只要您別碰這個嗎?……&rdo;
青年面無表情,似乎對方的話於他而言毫無幹係;相反,他不感興趣地偏開了頭,拒絕對視,手上固執舀水的動作……
依然沒停。
&ldo;一百多萬……一百多萬的國寶玉蘭……&rdo;笑面虎低垂著頭,扒拉起土地,眼神直愣愣的,看上去心都碎了;&ldo;又被您澆死了!心血來潮被人坑、多花幾十萬買下來就算‐‐結果一個星期不到,又被澆死了……&rdo;
趁他低頭長嘆的功夫,我也和其他痴迷於此幕的人一樣,細細地盯著素顏的美人看;於是這次,我總算是看清了女裝大佬的樣子……
穿著長擺和服的青年,擁有著簡直美到令人不忍心的相貌。
那是種‐‐哪怕只是片刻移開視線,都會使人感到不捨的秀美之色。
如墨的及腰長發自然垂在肩側,飽滿嫣紅的唇瓣輕抿,只是素衣白衫,站在一派亂糟糟的水泊之中,就有種風華絕代的艷麗。
但……他的神態卻不大如同外貌那般出世,沒有那種絕色的看透和純然;渾身上下,只是散發著一種&ldo;好累澆水好累怎麼還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