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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安靜了一會，燈總算被關掉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沒多久、就從我身後傳了過來‐‐一條涼冰冰的尾巴捲住了我的腰，把我一點一點小心地拖了過去，兩邊的呼吸聲左高右低，但體溫都比常人要冷的多;我懶得再睜眼，被他們擠在正中間的位置，就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ldo;她睡著了嗎?&rdo;

&ldo;嗯。&rdo;

&ldo;…她是你在哪個拍賣會買的?&rdo;

&ldo;告訴過你了，亞汗伯說送給我的生日慶祝，讓我隨便選一件他刷卡;結果到地方才發現全是變異人，真正的幻獸一隻也沒有。我無聊，所以就提前回來了。&rdo;

&ldo;他真是個摳門鬼，你就別想從他手上佔到一點便宜……咦?這麼說來，你沒有付錢?&rdo;

&ldo;拖某人告狀的福，我上上個月、上個月和這個月的零用錢全沒有了。&rdo;

&ldo;你先用槍射我的。&rdo;

&ldo;你皮厚，又死不了。&rdo;

&ldo;你還趁我睡著烤我的尾巴!&rdo;

&ldo;你把我買的新遊戲從七樓丟了下去。&rdo;

&ldo;那個遊戲做得太爛了，為什麼蛇是反派!……那，要是你沒有付錢的話，她會被帶走嗎?&rdo;

&ldo;不會，我走之前把所有人都凍住了，艾布納那個八婆不是告訴過你了麼?&rdo;

&ldo;最好是這樣……&rdo;

他們小聲地嘀嘀咕咕，隔著一個大活人商議著遊戲、學校、功課還有明天晚上我要睡在誰房間的事，但總算是表現得像少年，而不是變態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這兩個男孩舉完叔叔亞汗伯究竟有多吝嗇的例子後，就開始爭論我到底屬於誰;抱著我胳膊的伊萊強調，是他帶回來‐‐那自然就是他的;但枕著我肚子的夏希卻詭辯，說既然是生日禮物，那他也有份。在睡夢中被我被拉來拉去，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超市裡的特賣羊毛衫;在年度大優惠之下被勤勞的大媽們搶得變形，頭又開始疼了。

&ldo;標籤是夜鶯公主，那就是我的金絲雀鳥。&rdo;伊萊淡著聲音，&ldo;你不要老是抱著那些古怪的童話書，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人魚公主;也不聞一聞發情的時候到底有多腥……&rdo;

&ldo;是人魚王子而不是人魚公主!而且我說是人魚，那就必須是!&rdo;夏希據理力爭，&ldo;和我的夢裡一模一樣呢&rdo;

&ldo;住嘴吧，你上次要的那個小潛艇，還有上上次那個不能駕駛只能看的精神力機甲，也用這種&l;夢裡夢到是我的&r;的藉口，騙媽媽給你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再說，她又沒有尾巴!&rdo;

&ldo;那她也不會唱歌啊!&rdo;

……我沒尾巴也不會唱歌還真是抱歉了。

這麼想著，我突然覺得腦袋一重，好像自己被按在誰的胸前，絲絲寒意從他的衣服上傳了過來，讓人直打哆嗦。

&ldo;不要抱她的頭，會讓她窒息!人類是用嘴巴呼吸的;你是想讓她被你憋死麼?&rdo;

伊萊低聲呵斥了句，然後把我拽到自己的懷裡，在黑夜裡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又湊近我的鼻翼，專注地嗅了嗅，&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