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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痞們一個接一個地跳出直升機機艙的時候,撲面而來的寒風像是把刀子,狠狠的刮在裸露在外的面板上,生生的疼,居然還莫名其妙的有點兒慡。
想想也對,他們暖和的太久了,是時候該冷冷了。
管仲是第一個落地的,他的大黑臉都被寒風撕扯的紅了,腳下咯吱作響的是厚厚的白雪,忽然就被帶到了這麼靠北的深山裡,管仲還不太適應,不過他根本沒那個時間適應,因為那群看不見的所謂&ldo;敵人&rdo;就潛伏在他所處的這片林子裡,包括他那個鬼一樣的隊長。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厚實的積雪掩蓋了青黑的樹木,林子中無比寂靜,只能聽到偶爾的雪壓斷樹枝的聲音,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就好像這片林子已經陷入了沉睡。
不過越是沉睡的林子就越是危險,管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身邊任何可能的響動,向著前方突進。
這一次,吳語給出的題目不算太難,但也足夠坑爹,兵痞們只知道敵人在林子裡,人數多少、裝備如何,甚至於任何可能的坐標都沒有,兵痞們與其說是去追擊雪虎扮演的&ldo;外軍&rdo;,倒不如說是在進入&ldo;外軍&rdo;的包圍圈。
管仲活動了下罩在手套下的指頭,撥出去的熱氣在他的睫毛和眉毛上形成了細細的一層霜,這麼嚴陣以待的架勢和心態,可以說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為要和蕭白、吳語為敵。
說實話,從進入利刃的那天起,管仲就一直在仰望這兩個人,他當然也想要趕超,可更多的時候還是把這兩個人揣在心底,默默地仰視著,然後再按照自己的路子一步步往下走。
管仲有自己的信仰,他不需要再去信仰什麼人,那太扯淡了,可他一定要相信某些人,這樣的相信雖不同於信仰,卻也可以持續一生。
管仲到達了自己預定的位子以後,就潛伏下來默默等待,他在等孫靜就位,兩個人再偕同葉絕一起搜尋。
臨出發前,他們就是這麼定的計劃,孫靜這個三人小組在明,剩下的人在暗,誘餌後面還有誘餌,力求將那幫混蛋&ldo;外軍&rdo;統統斃了。
管仲拆彈拆的久了,難得來做一次這麼先頭的衝鋒部隊,一時間居然都有種自己是個人肉炸彈的錯覺,這讓他挺像笑的,壓在雪洞裡的身軀也極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這個時候,耳機裡傳來了響聲,看樣子,孫靜已經就位了,再問了問葉絕,那傢伙也到了。
已經準備好了的三個人立馬上路展開了搜尋,承擔著尖兵任務的葉絕可是一點兒都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壓力很大,因為他的位子太過於暴露了,很有可能成為對方狙擊手的目標。
想到瞄準自己的人可能會是蕭白,葉絕就忍不住的有點兒興奮,後背都起了雞皮疙瘩,當然,他告訴自己他這是被凍的。
透過瞄準鏡看人的感覺其實並不好,槍是太過冰冷的兵器,特別是對於他們來說,出槍必見血光。
可如果那瞄準鏡裡對著的人是自己的愛人,感覺又是另當別論,那一點準心瞄著的是那個人的心臟,瞄準鏡裡他就是你的全世界,這想法有點兒傷感卻還挺浪漫,讓在寒風中苦逼搜尋的葉小爺頓覺得自己和蕭白是&ldo;雪色的浪漫&rdo;。
苦逼三人組一路搜尋過去,竟然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發現,這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就好像這片林子裡從來都沒存在過蕭白、吳語帶著的那群雪虎似的,沒有任何生人的痕跡,簡直是詭異的厲害。
葉絕和管仲就不說了,孫靜那雙眼睛毒到你哪怕暴露一點兒角度出來,他都能想方設法的把你給狙了,可這會兒居然連他都看不出來任何東西,簡直讓孫小靜童鞋憤恨地想一狙擊槍就把那幫埋伏的魂淡全部敲暈。
這麼勞而無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