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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換個地方聊聊？&rdo;蕭白還是笑著，甚至連聲音也可以說是基地裡少有的和顏悅色，小流氓卻覺得自己簡直想發抖，幾乎是下意識的讓自己一堆兄弟跟著這個被叫做&ldo;隊長&rdo;的人走了。

這群小流氓走了以後，老小區裡的圍觀大爺大媽們很快就散了，雖然也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些在說著管仲的名字，但大多數人也只是搖搖頭，無關痛癢的就走了。

管仲從臉一直紅到耳根子，他帶著葉絕走到了小區裡一個被人弄成了菜地的花壇邊上，那裡有一張舊長椅，他當先一屁股坐下了，然後掏了根煙出來，想給自己點上，手抖了兩下，還是放棄了，轉過頭來看著站著的葉絕，聲音有點兒哽著了：&ldo;你跟隊長怎麼來了？！&rdo;

&ldo;看你啊，&rdo;葉絕也一屁股坐下，扯過管仲手上的煙，利索地點上，自己先抽了一口。

&ldo;你們好嗎？&rdo;像是沒聽到葉絕的話，管仲自顧自地問，眼睛卻是看著天，有點茫然。

&ldo;我們挺好的，都好，&rdo;葉絕吐了口煙霧，有一陣沒抽菸了，這味道還真是讓人不太習慣，他想了想，繼續說：&ldo;孫靜有段時間可把你給想壞了，天天找人練手，搞得那段時間隊裡誰看到他百米外都得逃命，後來是扎達去接替了你的床位，胡一傑官復原職，他們副隊長是錢棣雍，誒對，孫小靜也當副隊長了，來年訓新人我估摸著他會比以前更狠，還有啊，你知道麼，司南居然琢磨出來一款新菜，你猜猜是什麼？紅燒螞蚱，真是臥糙了，哈哈哈……&rdo;

葉絕笑起來，他看著管仲，管仲在看天，仔細看去，眼角還泛著紅。

&ldo;……所以你好麼，&rdo;沉默了老半天，葉絕終於問出了這句話，他不是傻子，他們這幫人眼睛都毒到了一定境界，他能看出來管仲跟以前大不一樣，不論是體能還是格鬥技巧，甚至於他現在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拆彈蹲個兩小時，葉絕也不能確定，然而這不過才是兩個多月，當初那個黑鐵塔一樣的賤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兒頹廢也沒什麼生氣，幾乎讓葉絕覺得有些陌生，他只知道那藥物傷害了管仲的身體，卻沒想到有什麼東西連同管仲的精神一起摧殘了。

&ldo;我啊……還好吧，過過日子，&rdo;管仲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乾的像是缺水了幾個月的黃土地，半響，他偏過頭，看著葉絕：&ldo;你們都還好就好。&rdo;

葉絕只覺得心裡堵得厲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彷彿看到自己和管仲之間橫了一道不大卻深的鴻溝，曾經並肩作戰的那些回憶似乎也在這現實的老小區裡被剪了一道口子。

兩人沉默了很久，直到蕭白回來了站在兩人身後，身上還帶著點兒煙味，聲音更是聽起來有些遙遠：&ldo;是你表弟欠的錢？&rdo;

管仲聽到這話，明顯一愣，接著點了點頭，蕭白繼續說：&ldo;管仲，去喝一杯吧。&rdo;

三人喝酒的地方是老城區裡一家小飯館，店主明顯跟管仲挺熟稔，直接開了最裡面的包間給他們，沒人也清淨。

蕭白沒多說什麼，直接跟管仲幹了一杯：&ldo;今兒破例一下，下次別亂喝，身體是自己的，朱可的負責範圍還沒有到d軍區。&rdo;

管仲愣了下，酒瓶在桌沿上一磕，直接灌了一大口，38°的酒不算太烈，卻也讓他臉上立刻泛起了紅。

葉絕也給自己開了一瓶，然後又去叫了幾個熱菜，再回來的時候，管仲和蕭白換了杯子，沒再那麼大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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