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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帝一臉的毫不介意,彷彿他方才所說之言便是順理成章的一般。
“父皇,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說,讓天鋮與兒臣,競爭太子之位的麼,怎的提及獠牙的事?”
逝水有些忐忑。
“是,是麼,父皇只是,只是覺得還是逝水勝算大些。”
盡歡帝別過臉去,稍稍梳理了一下面目表情。
自從生出想讓逝水對自己稍有眷戀的心來,盡歡帝便下意識地要許可逝水的所有意願,幾乎已經將逝水當做了皇位的繼承人,因為存著這番心思,所以此番不經意間,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逝水聽著心驚,盡歡帝自己說著何嘗不是心驚。
逝水看盡歡帝面色變化,臉一扭,便以為盡歡痯只是開著玩笑,低頭又順了順小栗子身上的柔軟細毛,跟著淺笑一下便算作過去了。
不半會兒,祿全又折身回來,帶著怒氣,帶著點猶豫,支支吾吾地道:“皇上,他們所要問詢之事,乃是當年皇上為保京師安定,斬殺眾篡位的皇子一事。”
“不見了。”
盡歡帝風輕雲淡地說出一句。
“是,皇上,奴婢這便去告訴他們。”
祿全再度退出了正殿,逝水卻不如盡歡帝平靜如水,也不順小栗子的毛了,直直地問道:“父皇為保不見,此事若是不解釋清楚,終歸還是不太好的。”
“父皇幾日前可是說過,要將治國之道耐心說與逝水聽的?好像才說了第一條吧,今日補上第二條,人君無需有求必應,更無需向臣子解釋過多。”
盡歡帝似乎有意要將逝水培育成合格的帝王。
逝水低頭想了想,說道:“雖是無需解釋過多,但是這次事關當年父皇登基的大事啊,父皇若是不見,他們喧鬧起來就不好了。”
盡歡帝搖了搖頭,先錯開了見或不見的事,直接追根溯源。
“時至今日,父皇都已經穩坐江山,方才有人提及此事,還是由本該畏死,不欲趟入任何深水的文官提及,逝水也應該嗅到了些貓膩才是。”
“確實如此,所以父皇才需三五人,細細詢問啊。”
“不可。”
盡歡帝再次搖頭。
皇兒雖然聰敏過人,但畢竟年輕,經難果然還是不足。
“文官畏死,卻敢斗膽提及登基這等大事,一定是受人威脅,或是以莫大的名利引誘。”
盡歡帝循循善誘,彷彿定要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向逝水解釋清楚。
逝水聞言,斬釘截鐵地道:“定是前者,那些文官也不是新近的臣子,很清楚在宮門前嘶吼此事的後果,一個不好便是被賜死,那要名利又有何用。”
盡歡帝終於點頭,笑笑道:“逝水猜的不錯,這受人威脅,又有幾種情況,或是以他們的身家性命相脅迫,或是以他們的家人之命,用至於他們的把柄,往日犯下的,卻未浮出水面的滔天大罪相威脅,無論如何,都能讓他們豁出了命來配合,現在父皇若是召見他們,對於這些連命都不要了的人,又能問出來多少?”
“父皇刑事責任供是,他們吃不住刑,撐不了多久的。”逝水很不屑於文官的定力。
“呵呵。”
盡歡帝展顏一笑,正欲說什麼,突然看著小栗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從逝水懷裡一躍到地上,踱著步子在正殿東竄西跳起來,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
“逝水所想,便是不要讓這件事情鬧大,澄清了便好,但是現下眾目睽睽他們跪於宮門求見,欲要相詢父皇當年登基之事,若是父皇嚴刑逼供,那便是欲蓋彌彰,百姓會怎麼想呢,父皇心虛,父皇遮掩,父皇隱瞞了什麼錯事?”
“對,見了也不能問出什麼,既然是有意要掀起波瀾,便不會因為父皇的解釋而罷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