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5 頁)
今年的夏日格外炎熱。
水榭外,水流聲潺潺不斷,但仍未能減去半分燥熱。
“建康的夏日可真難捱,還是武陵涼爽。”樹上蟬鳴聲聲,畫舫內,靈動又不失嫵媚的聲音讓夏日更為熱烈。
祁茵掏出帕子擦去額際的薄汗。
“自從兄長變成謝君和後,總感覺他連人都換了一個。”
她與阿姒說著過去數月的事,阿姒認真聽著,衷心祝福:“如今周小將軍有了心愛之人,你們也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彼此都能圓滿,再好不過。”
“是啊,不容易。”祁茵雙手托腮,看著阿姒豔若桃李的面頰,眸子狡黠流轉,好奇地壓低聲,“三月前我送的新婚賀禮,阿姒可都試了?”
阿姒耳尖一紅,拿起賬冊假裝正兒八經地看:“不曾。”
她說了謊。
事實上,他們用過一回羊睫。
但別的未曾試過。
倒不是害怕,而是新婚這三個月裡,阿姒忙著適應,他們每日更多是在晏府各處走走停停,榻邊、桌椅、溫泉池、藏書閣……晏書珩都要拉著她去熟悉一遭,熟悉著熟悉著,便熟悉到了她身體裡。晏家那麼大的地方都還未“熟悉”完,哪還有餘力用上外物?
如今想到昨日在園中桃樹下的事,阿姒就一陣羞惱交加。
起初顧及是在府裡,又是在屋外,他們都很謹慎,但越是這樣小心翼翼,反而越能帶來隱秘的放縱。
到最後她也有些瘋,漸漸地收不住聲兒,“夫君”連喚個不停。及近登極那刻,林外傳來說話聲。
是剛回府的晏少沅。
因為怕被撞見,阿姒心不在焉,整個人亦僵滯定住。
她想離開晏書珩,偏偏有人不樂意,大掌更用力地託抱住她,貼得緊緊。阿姒雙腳都不沾地,想離開也無法,無法,只能繼續連著,可晏書珩還要在她耳邊低語說笑。
“糟糕,是少沅哥哥啊。”
這句“少沅哥哥”讓阿姒更為羞恥,身上一陣緊,青年的語調亦變得不平穩,同時夾帶了蠱惑和危險。
“若被他發覺,你我該如何?”
他說的只是被撞見後的難堪,可阿姒驀地想起去歲上巳在馬車上,他揭穿她裝失憶後說的那些話。
原本她和他是夫妻,經他這樣一說,彷彿他們是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是對揹著人野外私會的野鴛鴦。
她更緊張了。
晏書珩也愈加肆意,竟惡意隨著少沅經過時的步調而動。
來人的腳步放輕,他便輕來輕往,來人腳下一重,他亦一步走到最底。來人加快,他成了狂風驟雨,來人放慢,他則化為春風。
短短鬚臾,阿姒被磨得快瘋了。
此時再想起,她忍不住腿發軟,既迷戀那樣隱秘的放縱,又惱恨他的捉弄。祁茵只當她是羞於琢磨那些器物,調侃地笑笑:“可要我教你?”
阿姒趕忙擺手。
“多謝阿茵好意,只是,我和他平日都很忙碌,也無暇親近……”
祁茵笑了,她才不信呢。
他們成婚才三個月,阿姒面頰白裡透紅,整個人都像枝頭成熟的桃子,她是過來人,如何不清楚?
祁茵狡黠地湊過去:“你難道就不想拿捏拿捏晏書珩?”
阿姒手一頓,被這句話打動了。
往日總是他欺負她,儘管她沉浸其中,可偶爾也會氣不過。
於是她硬著頭皮聽下去。
說罷這些事,她又與祁茵敘了會舊,很久到了正午。
祁茵走後,阿姒思忖再三,翻出深藏櫃中的那個箱子。看著箱中五花八門的一應器物,阿姒回想祁茵的話,腦中構思出一些畫面,臉愈發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