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奇真相(第1/2 頁)
這場禍事的罪魁禍首果然就是鍾嶽成的副手馬貴。
他因對穆氏舶行不滿,早就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
他專到窮苦的漁村去收養一些身強力壯的孤兒或者寡母養大的十幾歲的孩子,允諾等他們長大就會被安排進穆氏舶行做工。把他們帶到一個島上,平日裡供他們吃穿還會派人去訓練他們,期間不斷對孩子們施以恩惠,並加以管教,所以這些孩子對他感恩戴德,願意為他赴湯蹈火。他還將他們編入不同的股,每股十人,選最聽命和狠辣的做股長和副股長以約束下屬。這期間他會讓各股分別到海上以黑巾覆面進行劫掠,得來的錢財一半歸馬貴,一半由股長分配。除了劫來錢財,每殺一人,就對殺人的孩子進行單獨的獎勵。所以到後來,劫掠船隻的時候往往一個活人都不會留下。
他還會每三個月對劫掠錢財最多的股進行獎賞。逐漸的,這些少年被訓練成了殺人越貨的兇殘海匪。等長到差不多十八歲,就會帶他們入穆氏舶行,將他們安置在不同的船上。但是私下裡這些水手還是會透過股長被馬貴控制。馬貴會額外給這些他帶入船行的人一份紅利,但當他要求他們為他做事的時候這些人也必須要做,否則就會被股長處死。
也有些人沒有進入舶行而是在他的授意下乾脆做起了海匪,殺人越貨,把劫來的錢財按老規矩上交。
“我家在泉港東南的祁家村,名叫祁阿強,家裡只有我跟我娘。十二歲那年馬貴把我認做乾兒子,從此每月給我家一貫錢,就這樣我跟了他。我娘並不知道他讓我乾的這些事情,如果知道了,定然不肯再認我做兒子。穆行主慈悲,我賤命一條不值得什麼,只是我娘可憐。希望您不要遷怒於她。”那人叩首在地,再抬不起頭。
穆翊帆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手在袖子裡握的發白。
鍾嶽成單膝跪在他面前:“主人,馬貴行這樣令人髮指之事屬下竟不能察!阿成有罪!”
穆翊帆看看他:“馬貴是二十年前跟我開航路的兄弟之一,一起出生入死,怎麼如今竟然會成這個樣子?”
他不由心生涼意,仰頭看天,掩飾那升起的淚水。
杜炳正看穆翊帆失望,勸說道:“主人莫要悲傷,穆氏上下一萬多人,難免會出個別宵小之輩。您要看開些,除了馬貴可還有我們在!”
白曄也說:“白曄雖然跟您相處時日不長,卻能看出您待兄弟們一片真摯之情。那馬貴雖黑了心肝,但我還看到鍾堂主和杜堂主他們對您的忠義,看到船上這麼多弟兄對您的敬意和信賴。還望您振作精神,繼續將此事徹查!”
穆翊帆嘆口氣,重新目視前方,眼裡已恢復平靜。他問祁阿強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潛入了我穆氏舶行?”
他答道:“具體數目不知,只知道有次在清源山一個洞裡聚會,股長去了三十幾個。”
“你可是股長?”
“是。”
“這樣來看,少說也有三百人了。”鍾嶽成道。
又問祁阿強:“馬貴把你們都安排在誰的船上?”
“宋全勝船上最多。因他跟我乾爹要好,較好說話,又比較大意。其餘的,大些的客舟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鍾嶽成又問:“我船上有多少?”
“這個不知。但是乾爹曾說過,鍾堂主不好糊弄,他船上的水兵都是自己調教的。因此可能並不多。”
眾人一聽不寒而慄。
“你可清楚那些股長叫什麼名字?在哪條船上?”鍾嶽成問。
“清楚。我們聚了不止一次,我對他們十分熟悉。但我不知道他們手下的兄弟都是誰。”
“那你自己的手下呢?”
“我的手下全上了島,全部,全部死了。”
聽祁阿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