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5 吻的心悸(第1/1 頁)
知意沒有了平時的生龍活虎鬧騰勁兒,蔫蔫兒的由著他折騰。
兄妹倆的關係剛剛有點突破,又沒有昭告天下,知意還擔心阿姨看出了端倪,找了由頭把人支出去。
新年第一天,陽光很給面子,大手筆地揮毫潑墨,小院暖意融融。
許則勻放下手裡打溼的毛巾,去按窗簾遙控,想讓陽光紓解她頭疼腦熱的不適。
透進來的光像一道光柱,堪堪打在床頭。
“合上,刺眼!”床上的人立馬不滿地撅著嘴。
他看著那雙精靈般的眼睛,確實腫脹,只能順從。
拿出兩個冰涼的勺子,仔細輕緩地虛貼在她的眼皮上。許則勻愛上這種無微不至照顧人的感覺,越發溫柔。
眼皮底下瓷白肌膚的臉成了稀世珍寶,又怕勺子太涼,冰到她,他幽幽地吹氣。
睫毛被攏在勺子裡眨一眨,熱乎乎的小手從被子裡鑽出來,抓許則勻的手腕。
因為發燒,反而許則勻的體溫反襯得涼絲絲的,小腦袋慢慢蹭著,不枕在枕頭,而枕在他的手臂上。
許則勻坐在床邊,上半身歪歪斜斜地靠著,由著她。
其實男人的手臂邦邦硬,不如精心挑選的記憶棉枕芯舒服,但是曖昧像氤氳的霧氣在他臂彎裡勾人。
許則勻的姿勢也很彆扭,但是滾燙的溫度蒸騰,他只剩下心焦。另一隻手要麼動作著擦拭她的額頭,還要處理手機裡的緊急資訊。
生病的人總是不想說話,但是還不至於到了腦子斷篇的程度,她半睜著眸說:“你忙你的。”
許則勻頭低了低,胡茬若有似乎刮在她的鼻樑:“好,醫生馬上來。”
知意像小貓一樣乖巧地拱了拱,乾脆側過身來面對著他的懷。鼻樑嘴唇都貼在他大臂上,她第一次發覺這裡也有動脈,能有強有力的跳動。
蓬鬆順滑的一把卷發留在他粗糙的掌心中。
許則勻突然想起一句詩:
長髮綰君心,幸勿相忘矣。
是什麼讓許則勻無法不顧一切往前衝?是腓腓。
是什麼讓許則勻糙漢一個卻總想著家裡的溫情?是腓腓。
是什麼在許則勻無邊的黑暗中投入一束光亮,讓他的軀殼重新點燃了靈魂?是腓腓。
許則勻深深嘆氣,他一定可以。
指腹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蹭她的嘴唇,鼻息交錯,近在咫尺了,消腫三分的眼睛突然張開,眼底的紅濃郁了幾分。
小手捂著嘴巴:“我生病了,不能親。”
桃花眼笑的妖嬈,吻落在她細滑的手背,大掌摩挲著她手腕的脈搏。
知意感受到酥,癢,麻,像很多很多尖尖軟軟的小草在她手腕上撓。她變成乖順的柔軟布偶,手腕被拉開。
許則勻說:“我不怕。”
是薄荷草的涼意沁入她乾涸發燙的嘴唇,他在吻她。
許則勻的動作不疾不徐,悠悠緩緩,像在舔舐一顆渴望已久的糖果。
他的掌心帶著電流,落在她纖弱後頸,把她點燃。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她不去想,他是哥哥還是男朋友,他是許則勻,他在這兒,就夠了。
知意自己也不懂,怎麼:()此意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