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化(第1/2 頁)

只見倉庫大門敞著，貨車直接開進裡面卸貨。

陳偉亮在外面馬路牙子上吸菸，見停下一輛車，自己的年輕美女老闆走了來，忙把煙踩滅，迎上去。

“老闆，這是第一批，還沒卸完。”陳偉亮急著解釋，省得被誤會消極怠工，沒拍照向老闆彙報。

簡繞點點頭，看看地上的菸蒂：“倉庫裡面禁止吸菸。”

“懂，您放心。”陳偉亮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敢大意。

“今天晚上你回家，我安排人來提貨。”簡繞把昨天的工資發給他，見他臉色一急要說什麼，接著道，“工資不會少，明早八點上班。”

陳偉亮一聽這話，放下心來，忙不迭應著：“好的，好的。”

不多嘴問今天晚上提貨的事，倒讓簡繞更滿意幾分，她喜歡不打聽不好奇的人，正好這人喜歡幹活少工資高的待遇，不錯。

其實陳偉亮不是不好奇，是他不敢問吶，萬一一問，老闆說那好你留下來加班吧，可怎麼辦？

超市送來服裝和床品之後，簡繞線上轉錢結賬，這邊還沒完事，商場那邊的專櫃服裝服飾也陸續到了。

這一忙，至夜幕降臨，才算歇口氣。

還好出門背了包，包裡剩一個昨天買的麵包，總算沒餓死簡繞。

快渴死了就是。

等陳偉亮走後，鎖上倉庫大門，簡繞坐進車裡，撕開一包消毒溼巾，細緻地擦拭每一根指尖。

“小一。”

嗓子又幹又疼。

【老大。】

“囤貨真累。”

【……您辛苦了。】

“要是末世後我因為沒囤食物而餓死，就把小統子拆了返廠吧。”簡繞低眉垂目，聲音沙啞不似平常。

【……】

簡繞擦完最後一根手指，把用過的溼巾塞進撕開口子的袋裡，扔進車載垃圾桶，好像那一坨是囤囤，被她囫圇個兒回爐重造了似的。

“嗡嗡，嗡嗡……”

“喂，爸。”

雲斯年關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嗓子怎麼了？”

“天熱，上火。”

“哦，多喝水一定要。”雲斯年頓了頓，“那個，七點了，簡繞，快到家了嗎？”

兩人是翁媳，不是父女，不宜管太多，問的有點小心。

簡繞一聽，感覺家裡在等她吃飯，忙說：“很快就到。”

果然，桌上飯菜不知擺了多久，雲斯年和羅循坐在桌前等她。

歉意喊了聲“爸，羅叔”，視線轉向沙發那邊。

電視開著，無聲。

雲唐在寬大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猶如一尊雕塑。

“雲唐，洗手吃飯。”簡繞喊了一聲，不哄，不兇，只是平淡發出一個指令。

嗓子疼，聽起來有氣無力。

經過昨天，這個新指令不陌生了，雲唐關掉電視，起身，繃緊後背，動用全身力量讓兩條腿儘可能保持協調，然而，仍看得出不太利索。

二人洗手後坐到飯桌，飯菜是溫的，想來簡繞說很快就到的時候，又熱過一遍了。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忙。”簡繞拿起筷子，開吃前覺得應該表個態。

“沒事沒事，下次打個電話，爸不做這麼早就是。”雲斯年微笑安撫，示意她先喝點水潤潤嗓。

羅循沒說話，細細觀察她，心想禮貌周到，體貼懂事，果然早上的不是錯覺。

“你們該吃吃，不用等我。”簡繞說著望了雲唐一眼，“別餓壞了。”

雲唐那麼瘦，那麼弱，平常都是少食多餐，餓久了不好。

雲斯年見簡繞關心自己兒子，心裡別提多欣慰，老淚差點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