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崇敬之情(3)(第1/5 頁)
六祖登壇就座時,聞法的人有韋刺史和他的部屬三十多人,以及當時學術界的領袖、學者等三十多人,暨僧、尼、道、俗一千餘人,同時向六祖大師入座,希望聽聞佛法要義。
六祖對大眾說:“善知識:每個人的菩提自性本來就是清淨的;只要用此清淨的菩提心,當下就能了悟成佛。善知識,先且聽我惠能求法、得法的行由與經歷事略:
我的父親原本祖籍范陽,後來被降職流放到嶺南,於是做了新州的百姓。我這一生很不幸,父親早逝,遺下年老的母親和我相依為命。後來遷移到南海,每天只靠賣柴來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困苦。
有一天,有位顧客買柴,囑咐我把柴送到客店去。客人把柴收下後,我得了錢退出門外時,看見一位客人正在讀誦佛經。我一聽那位客人所誦的經文,心裡頓時豁然開悟,於是,我對那位客人說:“請問您誦唸的是什麼經?”
客人答說:“《金剛經》。”
我再問他:“您從哪裡來?如何得以持誦這部經典?”
客人答說:“我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來,那是弘忍大師住持教化的道場,跟隨他參學的門人有一千餘人。我就是去東禪寺禮拜五祖,而聽受此經的。大師經常勸出家、在家二眾說,只要持誦《金剛經》,自然就能夠見到自心本性,當下就能了悟成佛。”
我聽了客人的這一番話,也想去參拜五祖。由於過去結下的善緣,承蒙一位客人給我十兩銀子,叫我備足母親的生活所需,然後就到黃梅縣參拜五祖。
我將母親安頓好了以後,辭別母親,不到三十多天,就到黃梅禮拜五祖。
五祖見了我就問:“你是甚麼地方的人?來這裡想要求些甚麼?”
我回答說:“弟子是嶺南新州的百姓,遠道而來禮拜大師,只求作佛,不求別的。”
五祖說:“你是嶺南人,又是獦獠,如何能作佛呢?”
我說:“人雖,佛性根本沒有南北的分別!獦獠身與和尚身雖然不同,但是本自具有的佛性又有甚麼差別呢?”
五祖還想和我多談些話,但看見徒眾隨侍在左右,於是命令我跟隨大眾去作務。
我問:“惠能稟白和尚!弟子自心常常湧現智慧,不離自性,這就是福田。不知和尚還要教我作些甚什麼事務?”
五祖說:“你這獦獠根性太利,不必再多說,到槽廠作務去吧!”
我退出後,來到後院,有一位行者叫我劈柴、舂米,就這樣工作了八個多月的時間。
有一天,五祖到後院來,看到我就說:“我想你的見解可用,只是恐怕有惡人對你不利,所以不和你多說。你知道嗎?”
我回答說:“弟子也知道師父的心意,所以一直不敢走到法堂前來,以免引人生疑。”
有一天,五祖召集所有的門下弟子,“我向你們說:世間的眾生在生死苦海里沉淪,如何解脫生死,這是亟待解決的一件大事。你們整天只知道修福,不知道要求出離生死苦海。自己的真心本性如果迷而不覺,只是修福,又如何能得度呢?你們各自回去觀照自己的智慧,看取自己本心的般若自性,然後各作一首偈頌來給我看,如果能悟得佛法大意,我就傳付衣法給你,作為第六代祖師。大家趕快去!不得延遲停留!佛法一經思量就不中用!如果是覺悟自性的人,一言之下自能得見。這樣的人,即使在揮刀作戰的緊急關頭,也能於言下立見自性。”
大眾聽了五祖的吩咐後退下,彼此相互商量:其實我們大家也不必去澄靜思慮,費盡心力地作偈子,因為即使呈了偈子給和尚看,又有甚麼用呢?神秀上座現在是我們的教授師,不用說,一定是他中選。如果我們輕率冒昧地去作偈子,那只是枉費心力罷了。
眾人經此商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