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共生(第1/2 頁)
黃謙本以為自己會在毒素的侵蝕下一點點死去。
可隨即發現只是臉上有少許腌臢,新出生的小蛇對黃謙沒有興趣,但是對黃謙毛髮裡各種各樣的小蟲子興致頗高。
一直以來各種蠅蝨蚊蟲都相當困擾黃謙,雖說濃密的毛髮可以保護面板不被侵害,但毛髮各處爬滿小蟲子的感覺卻不符合人類的審美。
可哪怕未來黃謙成為一隻睥睨非洲草原的獅王,這個問題依舊沒辦法解決。
哪怕它能輕易驅趕甚至殺死毛髮中的蠅蟲,可這些煩人的傢伙太多了,一茬又一茬,一直驅趕只是浪費時間。
可對於眼前這隻剛出生的小蛇而言,這源源不斷的飛蟲就是一場盛宴。
黃謙此時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看得很清楚,小蛇的口中兩顆毒牙已經發育完全。
就這樣,很快小蛇就吃飽了,因為它吃的很快,導致此刻黃謙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乾爽。
黃謙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有關於動物共生關係的知識。
像是給鱷魚剔牙的牙籤鳥,給犀牛,大象,河馬面板褶皺挑去寄生蟲的牛瓊鳥,當然它們也會在像是羚羊,水牛這些食草動物身上捕食寄生蟲。
另外,彭彭和丁滿似乎也有這共生關係,丁滿也是在彭彭身上找蟲子覓食。
無論是牛瓊鳥還是剛剛被黃謙這隻小獅子嚇走的“丁滿”,它們顯然不可能為獅子服務。
所以眼鏡蛇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黃謙完全沒有放棄想要把這隻小蛇拐走回去養的想法。
可問題是該怎麼和它交流?
曾經還是人類的時候,黃謙一直認為動物之間是可以跨物種交流的,就像小時候以為有一個國家叫外國一樣。
但其實同為獅子,交流起來都十分不方便,更別提對方是一條剛出生不久的小蛇。
舔舐和蹭是表達友好的基本手段,但黃謙自己都曾誤會過舔舐為舔食,更何況他可不想去舔一條毒蛇。
至於蹭這種行為,黃謙認為自己的體溫應該不會給小蛇帶來親暱的感覺,硬蹭會不會太無恥了一些?
話說牛瓊鳥和那些食草動物也不是一個物種,它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借鑑的經驗嗎?
黃謙認真想了想,覺得它們的共生是一種水到渠成的默契。
牛瓊鳥也許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誰的背,它就像剛剛出生的小蛇,只是很單純地想吃蟲子。
而那些溫順的食草動物也順其自然地享受除蟲,甚至還很配合,畢竟它們本來就是吃素的,不會對牛瓊鳥造成威脅。
相較之下,鱷魚與牙籤鳥似乎更有參考價值,畢竟鱷魚食肉。
黃謙看過有關鱷魚與牙籤鳥的報道中,充斥著像是“信任”“友誼”“和平”這樣來自於人類的美好感情抒發,如果黃謙還是人類,只會覺得被治癒。
可現在黃謙獅子,他覺得鱷魚和牙籤鳥是因為友誼才達成共生關係的說法嗤之以鼻。
餓了之後眼裡都是肉,哪裡還管什麼友誼。
等等?餓了?
黃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鱷魚真的不會吃牙籤鳥嗎?還真未必。
或許只是牙籤鳥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機。
只有已經吃飽的鱷魚才需要剔牙這種服務,所以牙籤鳥接觸的都是已經吃飽的鱷魚,所以才能安然無恙。
另外黃謙下意識地輕輕呲牙,同時舌頭很靈活的舔著牙縫,此刻很乾淨,就算有肉絲塞在牙縫裡,想要清理也並不困難,實在不行,爪子也可堪一用。
剔牙這事,獅子確實不需要求助他人。
那鱷魚想到鱷魚那大的誇張的嘴,以及張大嘴時幾乎看不見的舌頭,還有那兩個絕不可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