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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嘖。”紀長寧冷笑一聲。 “我不說本小姐也知道,晏南舟是吧,我都見過了,瘦瘦小小的,也沒什麼不同。” 聽人這麼一說紀長寧並不覺得奇怪,連那倆弟子都知道晏南舟,沒有道理路菁這個授業堂教導宗門弟子的不知。 “那日去落霞峰授課,那小子只見我演練一次便能使出歸玄,雖修為不夠光有形沒有神,可這過目不忘的本事不一般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從何處尋來這麼一個修煉的好苗子?” “死人堆裡。” “啊?” 紀長寧掀起眼簾看向人,又重複了遍,“死人堆裡。” 路菁眨了眨眼,猛地一拍桌子,“俗話說得好,成大事者要餓幾頓,傷幾次,讓他吃苦受罪過不少好日子,看來這小子以後不簡單啊,定是大有作為,我看好他。” “路菁。” “啊?” “楚師叔不過問你的學業嗎?” “哈哈哈,”路菁尷尬笑了笑,“吃酒吃酒,莫說這些。” 一壺酒才飲盡,路菁偷酒的事就被楚長老發現了,捻了個法決喚她回去,大有無數責罰等著她,她只能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轉眼間連人影都瞧不見,徒留紀長寧坐在月中醒酒。 這酒入口清甜潤喉,後勁卻是有些大的,腦袋有些暈沉沉的,紀長寧翩然一躍,飛上樹枝,愜意依靠著樹幹藉著樹蔭遮擋,西下的落日餘暉透過樹枝縫隙,係數鋪灑在她身上,暖意融融,心情也隨之舒暢。 晏南舟是在她快睡著時來的,瘦小的身影在地上拉長一道長長的影子,低垂著腦袋,抬頭張望時能瞧見臉上又帶著新傷,青紫的痕跡猶如色彩豔麗的畫作,鋪陳在那張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上,好似自遇見後,他身上總是帶著傷。 紀長寧未出聲,只是安靜看著纖細的少年緩緩走近,小心翼翼將懷裡的用白布包裹嚴實的包裹掏出來,一點點揭開白布露出躺在裡面的,一支玉石雕成的舜華花髮釵。 這玉石溫潤,成色上乘,雕工雖是一般,卻能看出雕刻之人極其小心,待之萬分珍惜。 晏南舟看了眼這髮釵,再三確定沒有刻痕瑕疵,才又再次用白布包好,站在院中左右張望,彎腰將那髮釵放在窗臺之上,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紀師姐可會喜歡。” 他眼中的遲疑和擔憂並不作假,紀長寧看的有趣,可能是酒氣上了頭,她難得起來逗樂的心思,在晏南舟離開走到樹下時,捻了個法決,樹上枯枝紛紛揚揚落下下去,像是下了一場落葉雨。 “咦?”晏南舟被這落葉雨模糊了視線,衣襟髮絲中都摻雜著落葉,以至於他有些狼狽的用手遮住腦袋,下意識抬頭,和還未收回笑意的紀長寧對上視線。 “紀師姐!”晏南舟眼睛一亮,欣喜若狂的笑著大聲喚了句,“你在樹上作甚?” “賞日。” “賞日?”晏南舟扭頭看著天邊,只見竹屋和樹梢,以及隱約穿過枝丫間投射的橘黃色的餘暉,又轉回身仰頭,附和道:“卻是好看。” 紀長寧勾著唇輕笑,飄然飛下去,坐在石椅上,指尖輕勾,那放在窗臺上的白布便落入她的手中,自動翻開,那根玉釵在二人眼前露出,入手溫潤細膩,呈現出油脂光澤。 “哪兒來的?”紀長寧把玩這玉釵問。 晏南舟身子僵硬,還以為犯了錯,侷促不安道:“我雕的,我見其他師姐都有玉釵,便想著送師姐一支,我不知道師姐不喜此物。” “問你玉石哪兒來的?” 聞言,知曉紀長寧不是動怒,晏南舟鬆了口氣,可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紀長寧語氣淡淡恐嚇,“來歷不明的物件可是要交於執教長老的。” “別,”晏南舟果然慌了,低垂著頭聲若細蚊,“我替其他師兄打雜,一點點存下靈石換來的石料。” “存了多久?” “沒幾日……” 聲音很輕,滿是心虛。 手中玉釵變得燙手,重如千金,紀長寧說不清現在是何心情,從未有人這般待她,如珠如寶,小心討好,以己喜為喜,以己悲為悲。 都說真心換真心,她心變得毫無波動,看著眼前窘迫緊張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