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魔影遁逃(第1/3 頁)
戚炎伍仿若一尊自遠古洪荒矗立至今的悲愴戰神,玄色戰甲似被鮮血與黃沙反覆鞣製,緊密附著於他那如巍峨熊羆般的身軀之上。
一陣狂風仿若自九幽地獄呼嘯而出,其勢洶洶,似要將這世間萬物盡皆席捲至那無盡的混沌虛淵之中。戚炎伍的髮絲與衣袂,在這狂風的肆虐拉扯之下,獵獵狂舞,仿若奏響一曲末世悲歌。他猛地揚起那仿若精鐵鑄就的巨鉗大手,五指緩緩收攏,好似要將這天地間瀰漫的無盡悲憤,統統緊握於掌心之中,揉碎、捏爛。
緊接著,他臂膀一揮,仿若揮動著命運的巨鐮,引領著身後那群雖疲憊不堪卻依舊身姿挺拔如蒼松翠柏的鐵血精兵,朝著營地緩緩而堅毅地邁進。
那馱負著戰死兄弟遺體的馬匹,蹄步沉重如山嶽挪移,每一步落下,皆似踏在眾人那緊繃且滿是悲慼的心尖之上,馬背上的英靈遺體,隨著顛簸微微晃動,彷彿仍在低吟著昔日衝鋒陷陣時那豪邁壯烈、震徹九霄的戰歌。
大震關外,宛如下凡惡魔肆意踐踏過後的末日廢墟慘景。狂風仿若癲狂失控的惡魔,裹挾著黃沙,如洶湧澎湃、濁浪排空的怒海狂濤,遮天蔽日,將那朗朗蒼穹染成一片昏黃死寂、混沌無光之色。
僅存的幾縷殘陽之光,艱難地穿透這厚重如鉛的沙塵帷幕,投下幾絲微弱黯淡且搖搖欲墜的光線,恰似瀕死之人那無力而絕望的最後喘息。戚炎伍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這片悽慘悲涼、仿若被死亡陰影徹底籠罩的景象,雙唇劇烈顫抖,似有千言萬語、無盡情思,卻如魚骨哽喉,難以言說。
他緩緩挪動著那好似被萬千鈞鉛灌注的雙腿,向前踉蹌數步,而後“撲通”一聲,單膝重重跪地,粗糙的大手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慄,輕輕摩挲著腳下那滿是猙獰裂痕與斑駁血跡的土地,每一道裂痕之中,彷彿都有無數冤魂在淒厲悲嚎,聲聲入耳,痛徹心扉。
邊關將士,皆以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為榮,他亦深知此乃英雄豪傑壯烈千秋的無上歸宿,然而此刻,望著那一個個曾經鮮活熟悉的身影,就此永遠倒下,他的心,猶如被無數根尖銳的毒針狠狠刺入,悲痛之情如洶湧澎湃的怒潮,瞬間將他徹底淹沒,沉淪其中,幾難自拔。
戚炎伍緩緩扭過頭,寬闊的肩膀微微聳動,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在臉頰之上肆意縱橫,卻又瞬間被那無情冷酷的風沙席捲而去,消散於茫茫天地之間,空留無盡的悲慼與悵惘,如幽靈怨魂般,在這空曠寂寥的荒野之中,久久迴盪不息,仿若永不停歇的悲歌哀吟。
中軍營帳內,壓抑沉悶的氛圍仿若實質化的鉛雲,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令人幾近窒息昏厥。
將軍面色凝重如墨淵深潭,端坐於營帳上首的虎皮交椅之上,營帳的布幔似被這壓抑至極的氣氛所感染,於那微微拂過的微風之中,輕輕搖曳顫抖,發出如幽咽泣訴般的低低嗚咽之聲,彷彿在為這嚴峻險惡的局勢黯然神傷,悲嘆不已。
戚炎伍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踏入營帳,每一步落下,皆好似能聽到地面發出的沉悶壓抑嘆息,仿若大地亦在為這慘烈的戰事而哀慟。
他先是雙手抱拳,高高舉過頭頂,行一標準而莊重肅穆的軍禮,而後挺直如蒼松勁柏的腰桿,仿若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嶽,開始詳盡細緻地彙報那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戰況。
當提及黃道境飛天地魔之時,將軍那濃密如墨林的眉頭瞬間擰成深深的川字溝壑,眼神之中的憂慮之色,仿若烏雲密佈的蒼穹,陰沉壓抑,風雨欲來。
回想起戰場上那仿若噩夢深淵般的恐怖場景,那黃道境飛天地魔仿若自地獄深淵爬出的絕世魔神,所到之處,大地仿若脆弱不堪的薄殼雞蛋,瞬間崩裂出一道道猙獰恐怖、仿若惡魔巨口的大口子,黃沙如失控的沖天噴泉,洶湧澎湃而起。
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