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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唱完這首,許南山下場幾分鐘換了個造型,才出來。這回他穿的是藍白配色的小西裝,胸前還別了朵紅色玫瑰花,戴著金絲邊眼鏡,整個人看著優雅而矜持,與先前荷爾蒙爆棚的判若兩人。
唱完一首舊作改編後的歌曲,許南山穿著白色的皮鞋,走回到舞臺中央,將話筒放到麥架上,輕聲道:「接下來這首歌,是我新專輯的主打歌。」
《你在薔薇花下跳舞》。
許南山已經記不起當年第一次寫這首歌時的情形,重生半年,前世的事情慢慢在記憶裡變得模糊了,不真切,像隔了層紗窗。
他能隱約回想起前世是跟樂生見過面的,只是那時候沒注意這個人。許南山感到慶幸,還好他有了重來的機會,才能讓他遇到樂生。
主歌緩緩流淌的、柔美的旋律將人帶進如夢似幻的美好幻境中,副歌輕抒情型的男高音加深了歌曲中對那個虛擬的人的憧憬和嚮往。那人像薔薇花一樣嬌艷,又像薔薇花一樣帶著刺,需得小心翼翼地靠近,才不會被扎破手。
許南山忽然想,樂生會寫這首詩,或許正是因為他心中也有這樣的憧憬,會有這樣一個人,將他從孤寂的寒夜裡拽出來。
這首歌許南山沒有對原曲做很大的改動,只是修改了一些細節,讓整首歌更加流暢、完整了。
「茂盛薔薇花下,透過綠紗窗,」
「我看到了你那,嬌艷的臉龐。」
許南山回想著樂生,樂生會跳舞,雖然沒在薔薇花下跳過舞,但許南山很難忘記他第一次戴著鴨舌帽,穿著破洞牛仔褲,像個酷酷的九零後,跳著街舞的場面。那樣的樂生實在太具有吸引力了。
許南山想著想著,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他一笑,小聲跟唱的粉絲們就唱不下去了,都「啊啊啊」地大叫起來。數字螢光棒為了應和這氣氛,全場調成了薔薇花一樣的粉色。
「等唱完這首歌,我給你們講講它背後的故事。」許南山笑著說了一句。
「好——!」歌迷們回應。
許南山心說:不知道後臺的樂生能不能看到呢?
短短几分鐘的歌很快就到了尾聲,樂隊暫時停下,許南山坐在舞臺上,開始講:
「其實最開始沒確定哪首歌是主打歌,只是順著靈感寫,寫到哪兒是哪兒。結果寫到這首歌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歌迷們安安靜靜地看著許南山,等著他說。
「當時司子平跑出去旅遊了,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聯絡不到,可我就是寫不出滿意的詞。」許南山笑了笑,「可能這首歌詞對文采要求比較高,我勝任不了的緣故。」
「那時候,大概是四月,接了《旅行》,還有一些商演,忙不過來。難得有了時間,我就把自己關在家裡寫歌,寫不出來嘛,我就急躁,飯也不吃了。結果,就低血糖暈倒了。」許南山說,「所以我才說,要你們好好吃飯啊。」
歌迷們都心疼起來,大叫著要他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許南山笑說:「我沒什麼事,輸了點葡萄糖就好了。」他捶捶自己的胸口,「畢竟我身體好。」
「後來,我意外看到這首歌詞的作者。」許南山說,「你們應該看到作詞了,作詞是一位名叫十四的詩人。」
「我一開始以為詩人脾氣都很難搞,沒想到接觸之後,發現這位詩人不僅脾氣好——反正是比我好很多了。」
歌迷們笑。
「而且還聰明,有才華,懂特別多,那才叫全能。」許南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話筒,舉起來,揚眉笑道,「我們成了朋友——看到沒,這就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暗戳戳當著全國人民秀恩愛的感覺真好,許南山暗想。
歌迷們都由衷地大喊道:「謝謝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