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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烏黑的頭髮在晨光下更顯柔順,他有著纖長的眉毛和眼睫,黑亮的眼眸,俊挺的鼻樑,以及紅潤的唇。修身的西裝襯托出他的窄腰和修長的腿。
「樂生,你真好看。」許南山在他耳邊說。
樂生其實一直對自己的外表不大滿意,總覺得太稚氣了,沒什麼男子氣概。聞言,他微微彎起唇角,問:「你喜歡嗎?」
「當然。」許南山說,「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他在樂生的頸側親了一下,又說:「我跟你媽媽,你爸,還有高寒,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所以,別怕。」
樂生點頭。
在許南山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他沒有注意到,樂生的眼睛裡似乎有某種力量像種子一樣,發了芽,並迅速茁壯成長,那是一種極堅定的力量。自小被強大母親護佑的少年,在失去了這個避風港灣以後,終將學會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這天早上,兩人在臥室內膩歪了一陣之後,火速吃完早餐,然後許南山開車送樂生去公司,樂生是踩著點兒到的,險些遲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樂生不想再出任何差錯。
將樂生送到公司後,許南山去醫院接戈高寒的班。
許南山到的時候,戈高寒剛剛從醫院外面回來,兩人在醫院門口打了個照面。
「你怎麼在這兒,阿姨呢?」許南山問。
「我出去吃早飯去了,」戈高寒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眼裡冒出一些淚花,他大概是沒怎麼睡,看著很是疲憊,「杜天和在裡面呢。」
許南山挑眉:「他還挺上心。」
戈高寒嗤道:「想要兒子,還想要前妻迴心轉意,不上心行麼?」
戈高寒打量許南山幾眼,見他精神不錯,一邊向醫院裡面走,一面問:「樂生去公司了?他昨晚睡得怎麼樣?」
「睡得不錯。」許南山說,「但是有些做噩夢。」
戈高寒又打了個哈欠:「做噩夢是正常的……他本來睡眠就不太好。」
許南山聽到此處心下一愣,在他看來樂生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的。
隨即又聽戈高寒話鋒一轉,問:「聽說你昨天去工作室了?」
許南山一愣,那隻噁心的貓,以及戴仁毫不留情的拒絕,立刻出現在了腦海里。他不自然地別過眼,道:「嗯……對,工作室有些事情要處理。」
戈高寒又露出了他招牌似的輕嗤,不屑又輕蔑:「有些事情,很重要?」
兩人走到了樓梯轉角處,為了方便說話,戈高寒便在此停下來,抱著胳膊靠到牆上:「有樂生現在的事情重要?」
死貓當然是沒有樂生重要的,所以許南山說:「……沒有。」
戈高寒:「既然沒有,那你還把樂生丟在這兒,自己跑去了工作室?樂生在你心裡算什麼?」
許南山蹙眉,剛想解釋,就聽戈高寒繼續道:「上次阿姨高血壓住院的時候,你在哪裡?」
許南山:「我……」
「聽說你被人黑了,所以把阿姨送到醫院後,就回工作室處理去了。」戈高寒打斷許南山,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是。」這個許南山無法否認。
「這次阿姨突發腦梗,你又在哪裡?」戈高寒說。
這次戈高寒根本沒有給許南山接話的機會:「你在外地,參加音樂節。」
戈高寒不像樂生,樂生無法說話,戈高寒只是聽障,還戴了人工耳蝸,說話跟常人是無異的。他語速飛快且急促,連續的自問自答似是對許南山最有力的抨擊。
「現在你回來了,你還是有事,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也不能陪著樂生。」戈高寒冷笑,「上回在樂生家,在二樓的走廊,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