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香消(第1/2 頁)
鄭德音黯然,小兒子被自己忽略多年,終歸是離心了。
姚靜姝溫聲安慰道:“母親,侯爺不善言辭,但他既說了不怪母親,那便是真不怪。”
“母親能好,於侯爺而言,便是最好的補償。”
鄭德音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難為你了。”
兒媳為自己熬了許久,鄭德音心疼,催她回去歇息。
人已清醒,姚靜姝便沒有堅持。
環顧四周,見大丫頭只有桑竹一人,道:“春寒去哪了?”
桑竹這才發現春寒似乎從早上便沒見過人影,道:“許是在忙旁的,奴婢去瞧瞧。”
可她把沉香閣裡外都翻了個遍,都沒有尋到人,只能先來回話。
“二奶奶,春寒不見了。”
姚靜姝心裡一緊,問:“最後一次見她是何時?”
桑竹想了想,道:“好像只昨晚,我們一同來為太太添完燭火,她說要去如廁,叫我先回屋,今日就沒見過了。”
姚靜姝又問:“我叫你盯著她,她最近可有反常之處?”
桑竹心虛,當即跪下,回答道:“二奶奶,奴婢失職,春寒來之後,奴婢盯了一段時日,見她並無壞心,伺候太太也盡心盡力,後來......後來便大意了些。”
姚靜姝擰眉不語,鄭德音中毒,春寒失蹤,兩件事情必有聯絡。
伸手將桑竹拉起:“你先去,明日再尋不到人,便去告訴鳳管家,報官。”
“是。”
誰知第二日,桑竹還未來得及尋鳳管家,便有下人在鳳府新月湖出水的暗渠中發現一女屍。
確認之後,是春寒無疑。
姚靜姝忍著害怕去瞧了一眼,春寒整個人已經泡的浮腫,只能從模樣間看出幾分她生前的影子。
她忍不住渾身惡寒,當即叫鳳奇報官。
仵作驗屍時,才將春寒繡鞋脫下,一股腥臭瞬間四散開來,黃白血膿已將布襪浸染的瞧不出本來顏色。
在場的人看不下去,紛紛轉身作嘔,姚靜姝死死咬住舌尖才忍下胃中翻騰。
仵作見多識廣,面不改色拿帕子捂住口鼻,鐵鉗將布襪脫下,連帶出兩片帶著汙血的指甲。
“嘶!”
有膽小的丫鬟已經兩兩抱作一團,道:“不行,我不敢看了!”
“太嚇人了!十指連心,她生前不知有多疼。”
姚靜姝盯著春寒已經腐爛的腳趾,驀然想起此前去懷恩寺路上的事,道:“不知大人可能看出她腳傷了多久?”
仵作略微估算,道:“近兩月。”
近兩月,那便是百日宴前後的事。
姚靜姝暗自思忖,若百日宴事件背後是鳳蕪操控,為何八竿子打不著的春寒會在那個時候受傷?
她還沒想明白,那邊仵作驗屍結束,道:“二奶奶,從目前看來,是自溺。”
只兩個字,叫姚靜姝脊背發涼,母親中毒,春寒自溺,不由得她不多想。
對著鳳奇道:“鳳管家,死者為大,喪葬費多給些。”
鳳奇應下,當即就去辦這件事,停個屍體在府裡,總歸不吉利。
清心院。
紅杏來報春寒的死訊,荀恩漠然置之,一條狗而已,死便死了,道:“她家人可安頓好了?”
紅杏道:“安頓好了,拿了銀子,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她哥說還有一個妹妹,問奶奶要不要。”
荀恩嗤笑一聲:“一個死人,我要來做什麼?”
紅杏有些猶豫,道:“主子,我們答應過春寒,不傷及家人。”
荀恩冰冷的眼神刷地刺過來:“好啊!那你替她可好?”
紅杏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