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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林杳走後,自己坐在院子一角安安靜靜地喝著酒,不知過了多久江既遲好像來了,之後她就跟掉線了似的,記憶出現斷層。
腦海裡最後一個畫面,是在江既遲車裡,他把自己叫醒,扶著自己下了車。再後面的,她就都忘了,迷迷糊糊中聽到江既遲和她的室友們在說話,但說了什麼,她根本沒聽清,那聲音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被悶在了深水裡一樣,朦朦朧朧,辨聽不得。
倪雀還在強行復蘇自己被酒精腐蝕掉的記憶,宿舍裡三個室友陸陸續續起床了。
翟夢一邊下床,一邊往她的方向看,問她:“雀,你還好嗎?”
葉槐也看向倪雀:“你要是不舒服,我們給你請假,早八你就別去了。”
倪雀掀開被子,跪起身,簡單把被子疊了疊,踩著床梯下來:“就是頭有點疼,剛剛緩過來了一些。今天的早八是專業課,還是程教授的計算機程式設計,不能不去的。”
這位程教授的課,開講前點名是固定環節,且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請假,都得扣考勤分,也就是根據事實情況扣多扣少的區別。
葉槐只好道:“好吧,你覺得身體沒事能去就行。”
“嗯嗯我可以的,”倪雀進到衛生間,擠牙膏的時候看了眼鏡子,問,“昨晚是你們給我卸的妝嗎?”
“不然呢,你以為誰?”宿舍不大,衛生間內外通訊無阻,翟夢聞言,反問了句,“江既遲啊?”
倪雀拿著牙膏的手一頓:“……”
陳小禾這時也磨磨蹭蹭地起來了,過來洗漱:“雀雀,你昨天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啊?你醉得可太厲害了,槐給你卸妝,你不讓,要自己來,然後拿起窗臺上的抹布就要往自己臉上抹。”
倪雀:“……”
倪雀內心一下就有點慌,她酒後這麼失態嗎,那江既遲送她回來那一路,她沒說什麼出格話做什麼出格事吧?
她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酒,就挺好喝的,有酒精味,但我喝著和飲料也差不多。”
她又細緻地描述了一遍那個酒的特徵,什麼辛辣程度、帶可樂味、紅茶色澤的,她一說完,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葉槐“害”了聲:“真相了,長島冰茶。”
“茶?”倪雀疑惑了。
翟夢說:“這可不是茶,這個名字只是迷惑人的假象。你知道這款酒還被人叫什麼嗎?”
倪雀刷著牙,含糊說“不知道”。
“一杯倒,或者失身酒。”
“……”倪雀被驚到,險些被嘴裡的泡沫嗆到。
陳小禾又問了:“所以雀雀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倪雀訕訕道:“三杯。”
“多大一杯?”
倪雀藉由手中漱口杯的大小比劃了一下。
陳小禾瞪大眼睛,佩服道:“雀雀你好勇啊!”
翟夢也倚著門框刷起了牙:“難怪了。”
倪雀清水漱完口,吐出嘴裡的泡沫:“難怪什麼?”
“難怪你現在這麼淡定,原來是斷片了。”翟夢說。
倪雀:“……”
倪雀剛聽她們說自己酒後差點用抹布卸妝的行為,本來就有點發慌,這下更是心驚肉跳:“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補充了下自己的問句:“就……江既遲送我回來,我是做了什麼嚇人的事,或是說了什麼可怕的話嗎?”
衛生間門內外,除倪雀外的三位姑娘,眼神交流數秒後,對江既遲昨晚當著她們的面祭出了“追求者”這仨字一事,非常默契地達成了一致意見,即閉嘴不提。
倪雀看著她們“眉來眼去”的,更恐慌了:“我不會真的釀成了什麼慘禍吧?我吐他身上了?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