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現實還是噩夢(第1/4 頁)

當他們離開裂谷東部光滑的獸皮時，歐里菲爾很感激能再次呼吸到真正的水，而不是烏賊的墨汁。雖然他們的面罩可以過濾兩種液體中的氧氣，但簡單地說，呼吸血液是令人噁心的。

“我認為方向的轉變是永久性的，”歐里菲爾說。“我們應該向下走，努力到達新的表面。”

兩人在藍鳥的幫助下游泳。王子毫不後悔地把一束光照進了海底，不再擔心驚擾一個頂級捕食者。他們已經做到了。

當他們靠近新的表面時，他們會定期停下來讓藍鳥炸開洞穴狀的岩層。這些障礙物看起來幾乎像是僵化的珊瑚礁，呈現出不同的柔和顏色，有機地蜿蜒成團。其中一些佈滿了發光的蜘蛛般的裂縫，甚至還有像海葵一樣的小生物覆蓋著它們。

他們走得越遠，水就越熱。歐里菲爾有一種深深的懷疑，那就是他們在水的分水嶺的另一邊感受到的汗感溫度與他們的目的地相比會顯得蒼白。

藍知更鳥打破了另一道岩石屏障。燈光從上方照射到隊伍上，燦爛的紫羅蘭和綠光向下滲透到他們的凹處。

“最後……”歐里斐傳播。

“我們上去吧，”伊恩回答。藍知更鳥把他們向前推，水從後面噴射出來，直到兩人衝破水面，一股水柱在他們周圍盪漾。

伊恩先摘下了呼吸器，王子緊隨其後。他們扯下兜帽，露出厭惡的表情。

“真的很熱，”伊恩低聲說。“我甚至不確定我是否想離開水。”

“如果我是盲人，我幾乎會相信我們進了桑拿房。”

他們突然大笑起來。尤里費爾的頭又回到水中，金色的頭髮散落在身後。他抬頭一看，一片深靛藍在頭頂上伸展開來，他說不出話來。與裂谷的另一邊不同的是，那裡沒有天花板，沒有鐘乳石，也沒有在內海能量上疊加的岩石裂縫。相反，整個天空充滿了舞動的、噼啪作響的光線，紫羅蘭色的極光被綠色燈絲所激發。

“多好的一天啊，”歐里菲爾說。“那不是我要重複的經歷。如果我必須重來一次，我會在你單槍匹馬迎戰東北部時儘可能地遠離你。我只不過是個死屍。”

伊恩翻了翻眼睛。“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宣佈我們已經喝了暴徒的血。我敢打賭埃爾德馬里人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我不能真誠地要求這樣的……榮譽。”歐里菲爾挖苦地回答，甚至懶得指出埃爾德馬裡可能做得更糟。“謝天謝地，我們的面具上沒有血跡。”

伊恩笑了。“嘿，如果我們都同意的話，沒人能說別的。”

他們在水面上漂浮了幾分鐘。

“伊恩。”

“是嗎？”

“讓我們看看靈魂寶石。我知道你做了一個，但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我什麼也看不見。”

伊恩把脖子抬離水面，向王子射出一個遺憾的微笑。“現在回想起來，我會給你一塊靈魂寶石，讓它壓在你的眼睛上，這樣你就能看見，但時間緊迫。”

“更像是我們兩個都沒想過要這麼做，”歐里菲爾嘆了口氣。

伊恩踢倒了他的腳，他的軀幹旋轉成與水線垂直。他的手和手臂就在水面下。在他兩手之間盤旋的是一個深色的雞蛋，裡面凍著青色的條紋。它看起來幾乎像一塊黑色的玻璃，被鑄造成一個引人注目的裝飾。

雞蛋升到水面上，水從傾斜的輪廓上滴落下來。水的閃光表明，雞蛋不像球體那樣光滑，而是多面體。在水面上方，歐里菲爾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青色條紋，注意到它們幾乎像是被液體閃電交叉的起泡霧凇。

“太美了，”歐里菲爾低聲說，翻到自己的肚子上，踢了自己一腳。“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靈魂寶石。”

“我也是，”伊恩低聲說。“我以前用藍鳥的能量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