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夜月(第1/2 頁)
黑衣人沒有答話,妊抱枝伸手想要揭開她的面罩,卻被黑衣人握住了手腕:“趁人之危可不好。”
妊抱枝抽回了手:“無趣。”
她剛欲側身從黑衣人身旁繞過,卻被拽住了手腕,黑衣人聲音在耳畔虛弱地響起:“你覺得我是嗎?”
妊抱枝側眸看向黑衣人此刻的模樣,她分明瞧不見面罩下的模樣,卻透過黑衣人的雙眼睛補全了姒江愁的下半張臉。
原本紅豔的雙唇此刻應該是毫無血色的緊抿著,或許,還有鮮血無法遏制地從她的嘴角溢位。
這麼想著,妊抱枝伸出手,再次向黑衣人的面罩之下探去,只是這一次的動作格外慢。
她的語氣是和動作如出一轍的慢:“我希望你是。”
黑衣人的手還握著妊抱枝的手腕,她並沒有阻攔:“為何?”
“如果姒江愁能如你一般站在我的面前,她的生日也不算太糟,不是嗎?”
指尖離面罩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從面罩下方探入。
黑衣人渾身緊繃,右手微動,想要將妊抱枝的手臂揮下,但是卻又被自己強行忍住了。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的話。
指尖貼上黑衣人的唇,觸碰到一片溼熱。
黑衣人的唇一張一合:“幫我。”
嘴唇開合間,妊抱枝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以及指間粘稠的液體。
她與眼前之人對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黑衣人繼續加碼:“你不是想學會去除作案痕跡?我教你。”
妊抱枝的唇角緩緩上揚:“成交。”
黑衣人的手順著妊抱枝的手腕緩緩向上,將她的指尖送入口中。
刺痛傳來,二人的血液在這一刻彼此交融。
次日,一則駭人聽聞的兇殺案報道赫然出現在報紙之上,該訊息一經刊登,便迅速發酵,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你聽說了沒,那二傻和他兩個兒子。”一個男農人挑著菜對身旁推著車的男子道。
那推車男子面露驚恐:“哎喲,太兇殘了,三個頭顱直接不翼而飛,那劉二傻的右手更是被削成了一片一片的,整條右手臂只剩下一條白骨啊。”
“嘶,這可比那凌遲厲害多了,”那男農人縮了縮脖子,湊近了推車男子,“我跟你說啊,那二傻的下體也沒了。”
推車男子目露驚駭,車子險些都翻了,他連忙扶穩:“當真?!這歹徒竟如此暴虐?”
“千真萬確!”男農人舉手發誓,“昨夜他妻子跟他睡一張床上呢,據說今早看到這幅場景,人都嚇瘋了。”
“要我說呀,”推車男子往左右看了看,“肯定是這二傻成天裡往平康坊跑,他妻子受不了了才對他痛下殺手的。”
“不可能吧,這逛伎館多正常的事兒啊。”
“那你想想,若不是因為褲襠子裡的那些事兒,二傻的下體怎麼都被人割了?”
“別說了別說了,忒嚇人。”
妊抱枝倚靠在女報門前,將兩人的對話悉數聽了進去,她低著頭,讓人瞧不出表情。
二人口中的劉二傻正是昨日妄圖猥褻姒江愁之人。
昨夜,她親眼目睹了黑衣人是如何用彎刀將三人的頭顱給削下來的。
黑衣人的動作乾淨利落,卻又無聲無息,睡在床上的女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她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坐在床榻之側,眼中含笑地執起男人的右手,一刀又一刀,一片又一片。
鮮血汩汩而流,刀上,手上,床上……
黑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像是正在雕琢一件藝術品那般,認真而專注,自豪又滿足。
畫面太過血腥,妊抱枝終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