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絕望到只能威逼,只能利誘(第1/2 頁)
我感知著他深刻到靈魂裡去的愛,又感知著內心火灼般的恨。
情緒太複雜,太洶湧,又從中生出層層冷笑來。
“你去啊,薄宴時,你清楚,我只要結果,不要承諾。”
“給我畫餅吃不管用。”
“而且,即便你真做了這個手術,也擋不住我要離開你的心。”
他的眉眼頃刻間凌厲起來,失控般,“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罷了。”
“如果來軟的不行,那我就來硬的。”
薄宴時儼然已瘋到癲狂,蒼白如紙的俊龐上,潭底的偏執入骨。
“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咬著我的唇,卻控制不住臉龐兩側肌肉的顫抖,好似失了智的孩子,亂了方寸之後,只會胡攪蠻纏。
而後,潮溼泛紅的眼眸死死盯牢我,突兀的扯了扯嘴角。
“我有驚喜給你。”
在這種時刻,還能有什麼驚喜能震撼我?
除非……
白盈盈肚子裡的孩子消失。
這個念頭衝出的那一刻,我驚了驚。
發覺自己掉入了一種迷障,明明是做好準備要和薄宴時離婚的,只要離婚,就自動遠離這些糟汙爛透的關係。
可我卻對那個孩子有這樣深的芥蒂。
大概是我太愛薄宴時,所以在得知那個孩子的時候,化為了深切入骨的恨。
這些愛恨折磨著我,讓我片刻不得安寧,居然被逼入了死巷。
胡思亂想中,奢華的車身一震。
撇向窗外,才驚覺不知何時我們竟然回到了華庭盛景。
薄宴時拉開車門,不顧反抗將我打橫抱起。
再次踏入熟悉的屋子,恆溫的空氣暖暖包裹過來,帶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和薄宴時,好似一直在一個詭異的怪圈中打轉。
來來回回,分分合合。
總是無法讓我如意。
這讓我惱怒,掙扎著要從他懷中下來,他俯身要將吻印上我的臉頰,被我不動聲色躲開。
空氣,僵在那裡。
他頎長的身子更是繃的筆直,僵在唇角的笑融開,伸手呼嚕了下我的頭髮。
“沒關係,我知道你需要時間。”
“多少時間也不會讓我原諒你。”
我筆直的望入他的眼底,“你知道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只會越來越恨你,恨白盈盈,恨……”
“只要它存在一日……”
“如果它不在了呢?”
薄宴時潭底的絕望如墨汁一樣翻湧起來,抱著我的手指指節一寸寸陷入布料中,手臂繃到顫抖起來。
我甚至不敢直視他越來越紅的眼眶,無聲的把目光移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即便我能做到,你也不會和我和好如初了,是不是?”
他嗓音輕而低,如夢囈,潭底焚出的瘋卻如火焰般絢麗。
“……好。”
“我便是拼了命去,也要讓你好受一點。”
“不原諒我,那就恨。”
他拉起我一隻手徑直往臉龐貼去,我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扣的更緊。
偌大的房間,迴盪著上樓梯的聲音,“踏”“踏”每一聲都不重,卻好似甸入了我的心裡。
他沒有抱著我去臥室,竟然去了頂層的琴房。
那是在我們結婚前夕,他花費重金裝修的,為了我的音樂夢想,他也曾傾盡全力。
不過結婚前的那一些甜蜜,就像曇花一現,短暫的回味都不及。
他把我放在琴凳上,貼著我落座,兩條大長腿曲著,凝我一眼,伸手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