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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洪為首的武官,卻對他的態度消極,明顯不服管。
時遷原本是個正牌軍,也做了一年多了,高銘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提拔時遷做了牙將,嚮往升了一級。
指令剛發下去不久,都監苗川便求見高銘。
本州配額都監兩名,之前死了個張都監,這位苗川如今成了碩果僅存的都監。
苗川四十來歲的年紀,長得膀大腰圓,紫棠色面孔,絡腮鬍子,來見高銘的時候竟然穿著一身鎧甲,走起路來,步伐沉重,更顯得體格健碩,極有壓迫感。
高銘穿著便服,在衙門後堂接見了他,見他這個打扮便笑道:“你怎麼這般打扮?剛從校場演武過來嗎?”
苗都監滿臉橫肉,朝高銘敷衍的一抱拳,便站直了身體,“本將前來不為別的,只是聽說大人叫那時遷做了牙將,本將認為不妥。請大人收回成命!”
呦呵,你認為不妥?高銘保持微笑,“都監,覺得哪裡不妥?”
上次叫你去抓孫二孃和張青,你們都特麼不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提拔我的人做牙將,你就蹦出來了。
這孟州的牙將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還多時遷一個嗎?
分明是衝著高銘來的,擺明了給他使絆子,不服他管。
現在就算高銘說冬天要下雪,他們得抬槓說也有暖冬會下雨夾雪。
這段日子,他也摸清楚了為什麼這群武將如此不服管,說白了,就是慣的。
前任知府,就憑他讓孫二孃張青佔據十字坡犯罪,而不管不問,就知道他是什麼人。
基本上就是消極怠工,誰都不得罪,孟州治安都一塌糊塗,何況是軍營。
雖說本朝以文制武,但是前任知府對軍營不管不問,大權都在馬洪手裡,軍營裡的事,馬洪一個人說了算。
再說這幫武人,從骨子裡來講,誰願意臣服文官,既然知府不管他們,他們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萬萬沒想到,武都頭除了結束了張都監,也結束了他們的好日子,窩囊廢知府被免職了,新來的知府上來就差遣他們。
在他們看來,簡直好笑,之前“德高望重”進士出身的知府都沒管過我們,你個初出茅廬的高衙內算什麼?!
高銘深知權力這種東西,不是賦予的,而是鬥爭來的。
哪怕後世,小到一個班級裡,班主任和學生們也會權力拉鋸,班主任坐不住鎮,學生就無法無天。
而自成系統,散漫慣了的軍將,就像一群野馬,怎麼可能一上來就自願被高銘戴上馬鞍和嚼子。
就算高衙內的爹是高俅又如何?地方上的事複雜著呢。
大不了從統制到都監都主動卸任,下面的軍士都是他們帶出來的,一看上面袒護個無能的衙內,趕走他們愛戴的將軍,弄不好要譁變。
一不小心就得出大事,朝廷最怕譁變兩個字,怕到晚上失眠,對這種事非常慎重,未必會袒護高衙內,最後的結果,要麼是高衙內不再管軍中的事情,要麼高衙內被調走。
吃準了這點,他們梗著脖子不服高知府,絕對不讓渡一點權力給高銘。
高銘也知道,鬥來鬥去,不就是為了權力兩個字麼。
他奉陪!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本將見時遷這廝渾身沒二兩肉,不能提刀也不能騎馬,如何做得牙將?”苗都監大聲道:“本將知道這時遷是大人從東京帶來的,東京什麼樣,本將不管,但是這孟州不興任人唯親這套!”
高銘一聽,火氣蹭的竄了上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反過來教訓我?
苗都監說完,就等著高銘發怒,他發火才好,顯得他沉不住氣,而且他在這裡受了打罵,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