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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嶼卻記不起剛才都唱了個什麼好賴。
退場出來,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的心理作用,裴嶼總感覺白鈺冷淡的目光好像如影隨形,黏在他僵直的後背上。
裴嶼一把拉住曾一本,朝禮堂坐席間使了個眼色:“用你的飛行員視力幫我看看,第一排邊上那個白衣服的……阿姨,她名牌上寫的什麼?”
“啊?阿姨?我看看啊,”比完賽的班級不允許在樓道間逗留,曾一本邊走邊回頭,努力看清,“不是哪個老師嗎?哦,家委會代表……白……後面那個字我不認識啊嶼哥……”
“行了,我知道了。”裴嶼點頭,推著曾一本急匆匆走了。
家委會,以前的育才可沒有這玩意兒,都是五中來掛牌之後,校內的各種制度、機制才變得越來越嚴謹和完善,裴嶼他們班也是上學期期中時才在黃萌的建議下成立了班級家委會,今天來幫忙準備合唱比賽、張羅服裝和攝影的那幾位到場家長,都是所謂家委會的成員。
林亞男其實也是其中一員,但因為工作原因今天沒有來。
裴嶼還以為白鈺那樣一個比林亞男更加忙碌於事業的人不會到場,難道因為鄺野父親是教育局的領導,所以白鈺才不好推辭應邀,露面純粹屬於社交範疇?
回教室路上,裴嶼就忍不住一直想,白鈺居然是和校領導坐一排,排場是夠了,但是不是得看完所有班級的比賽?那也太無聊、太累了,這就是成年人的cial嗎?以那位阿姨的教育理念,會在一群不相干的孩子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嗎?
不方便摸出手機,也不知道鄺野現在有沒有空,裴嶼就決定一會兒路過高一一班的時候直接去看看能不能找鄺野問一嘴。
裴嶼暗自瞎琢磨,一行人很快回到氣氛活潑的禮智樓。
“噯,嶼哥,你看!”曾一本忽然鬼鬼祟祟用胳膊肘杵了杵裴嶼,擠眉弄眼朝前努努下巴,“趴在鄺野他們班窗戶那兒的幾個女生不是他們班的吧?我看好像是高三的姐姐……”
裴嶼視線一偏,目光落點就從更靠近鄺野位置的前門移到教室側中的那一排大玻璃窗邊。
那兒站著幾個女生,頭髮有的曲捲,有的染了算不上打眼的顏色——想必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在名校的“高壓新政”管理下,採取了“我是自然捲”和“我是天然髮色”的應對說辭。
高二不眼熟,也不可能是高一的,那就確實是高三學生。
因為高三不參加合唱比賽,有的班級下午自習時可能會看比賽轉播,也有的班級會正常行課,全看老師安排,這幾個女生應該是剛剛上完體育課回來,繞道來禮智樓蹭別人的轉播看。
玻璃窗大開,這幾個女生就傾身趴在窗戶邊,腦袋探進教室和坐在靠窗的同學閒聊,時不時發出陣陣開朗大方又活潑青春的笑。
裴嶼微微一抬下巴。
好啊鄺野,坐在靠窗的男同學。
看高一一班這動若脫兔的樣子,估計教室裡也沒有老師。講臺上的投影屏開著,不知道哪個班正出其不意在唱一首嘰裡呱啦的英文歌。
看鄺野的上半身,應該是已經換好了演出服,男生的衣服總是沒什麼新意,就是一件和裴嶼他們差不多普通的黑色襯衣,但裴嶼卻覺得他穿起來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鄺野靠著椅背,雙臂抬起、雙手相扣擱在頭頂,手腕上的袖釦解開了,衣袖也隨意翻起來一些。明明看上去是個很懶散的姿勢,但露出的一截小臂卻線條凌厲。
他沒像有些學霸那樣抓住每分每秒刷題,而是像專門閒下來什麼都不幹,發呆一樣看合唱轉播,偶爾偏頭跟旁邊的人說句話,也不會刻意不理睬找他談天的高三女同學,誰問到他什麼,他都會禮貌回話,只是臉上表情和溫和二字都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