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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言厲色地看向喻勉,斥道:“胡言亂語…”
喻勉眼風淡漠地掃向那僕役,隨後掌風翻飛,僕役被一股霸道內力席捲著摔向屏風,屏風和人一起落地,伴隨著人的哀嚎聲,案几後面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眼簾,那是一個身著男裝的纖細人影。
觸及到喻勉漠然的目光,左淑寧仍然端坐著,她語氣平和道:“喻大人,何不讓大家都省事些?”
“我以為你會忍得更久。”喻勉經過在地上掙扎的僕役,停在離左淑寧幾步遠的地方。
左淑寧淡淡道:“我就是動手太晚了,這才等來了你和憬琛。”
“說起左三,他到現在還不願懷疑你。”喻勉道。
“憬琛從小便心善。”
“你恨左家?”喻勉問。
左淑寧反問:“你不恨喻家?”
喻勉不悅:“我在問你。”
左淑寧兀自道:“在白家最需要援助的時候,喻家選擇袖手旁觀,這份世態炎涼,我也曉得。”
“我沒空聽你那些陳年舊事。”喻勉不屑道。
左淑寧臉上帶著疏離的笑意:“我知道,你到此處來,無非是想知道白鳴岐的死因。”
“往家國上說,白家的存在威脅皇權,是陛下要他死;往私人恩怨上說,是裴永嫉妒陛下親信崇彧侯,故意陷害白家;往風月上說,是太后覬覦思之才貌,趁他落魄之際逼他就範…”左淑寧搖首嘆氣,聲音哀怨惆悵:“思之真的很可憐。”
喻勉冷冷地注視著左淑寧,“你也配可憐他?”
左淑寧驀地看向喻勉,哀怨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認同,她的聲音疏離黯淡:“喻大人所言極是,世道如此,不僅是思之,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都很可憐。”
“所以你投靠太后,將白檀還活著的訊息告訴她,以此來逼迫白鳴岐?”喻勉厭惡地望著左淑寧:“左氏以風骨聞名,你此番作為,倒也不枉左家將你驅逐出門。”
左淑寧不以為意地別過臉:“世人都說我嫁給白鳴岐是三生有幸,可無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就連白鳴岐也以為我會一直等著他,可是憑什麼?我為左家女,也是左淑寧,我也有愛恨嗔痴,願與不願,我從未後悔與白家退婚,這不是我的錯,是左家和白家的錯。”
“說起思之,他也是死心眼,若當初他從了太后,起碼能保住一條命,我不過是為他指了條生路,又何錯之有?”
喻勉:“清明狀是你蠱惑曹驪籤的?”
“我的丈夫是個好人,可惜生性軟弱,我沒了左家依傍,總得扶持好夫家。”左淑寧淡淡道:“我為他放棄了左家,又背叛了白家,他總得為我做點什麼,籤個名字而已,他答應我了。”
“清明狀在哪兒?”
左淑寧譏諷地看向喻勉,她不疾不徐道:“是啊,清明狀是個好東西,誰得到了它,就能威脅大半朝臣,說什麼為了白鳴岐查案,你和我那好弟弟一樣,都是為了清明狀而來,但是那種東西,誰會把它留到今天?喻大人,你和憬琛都很聰明,只可惜,聰明反被清明誤。”
涼薄的話音落下,刑房裡落下數道人影,左淑寧緩緩起身,“我尚有餘力保我弟弟一命,卻是留你不得。”她目光淡然,一步一步走向喻勉:“如今烏衣案已然昭雪,喻大人,你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看在憬琛的份上,我便送你一程。”
“就憑你?”喻勉話音中滿是居高臨下。
左淑寧站定,她拿起案几上的蠟燭,很具有觀賞性地煽動火光,幽香深深淺淺地浮沉,喻勉眼前一陣恍惚,他用力搖了下頭,“……”這股味道先時並不濃厚,此時卻濃厚起來。
左淑寧舉著燭臺,道:“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憬琛的衣服上是我親手染上的迷藥,輔之以愁人燭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