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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不然大周就真的完了。”
除喻勉之外,各州郡的勤王軍隊也在趕往上京的途中,不過他們趕來的速度有些微妙——皆有拖延之嫌。
乾德帝撐起了一個時代,他活著的時候,各方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但在他駕崩之後,一些被壓抑到近乎消失的妄念便如同死灰復燃,“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成了這些妄念的託詞。
乾德帝的光芒曾籠罩在大周的每一寸土地之上,這對大周來說無疑是種庇佑,但卻襯得如今的延光帝有些許黯淡,以至於顯得延光帝的行事作風並不很讓人心悅誠服。
比起勤王護駕,地方勢力顯然更注重儲存自身實力,畢竟,誰能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
說不準又是一個亂世的開啟。
距離上京最近的雍州刺史吳懿打得無疑就是這種算盤。
吳懿今年四十有二,他曾是梁家軍之一,後被梁方舉薦提拔,升任為一州刺史,多年來盡忠職守,任勞任怨地守衛著京畿。
此時此刻,吳懿盤腿坐在榻上嗑瓜子,他房門緊閉,門外傳來人的叫罵聲:“吳永康!上京如今危如累卵,你卻在此按兵不動,你是何居心啊你!”
吳懿無動於衷地磕著瓜子。
門外小廝苦口婆心地勸道:“盧大人,我家大人真的身體抱恙。”
“一派胡言!我聽到他在嗑瓜子了!”破鑼嗓子仍在叫嚷。
聽到這裡,吳懿默默放下了瓜子。
“吳懿!吳永康!!”聲音逐漸演變為聲嘶力竭,繼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上京等不得,百姓等不得啊…”
吳懿繃緊的嘴角有絲鬆動,他粗糲的手指越攥越緊,彷彿在忍受著什麼煎熬一般。
“吳老弟,為兄給你跪下了…”盧一清顧不得虛弱的身體,他一撩衣襬,蹣跚著跪落在地。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人轟然推開,趕在盧一清徹底跪下之前,吳懿牢牢攙扶住盧一清搖搖欲墜的身體,嘆息:“盧兄,你這又是何苦。”
兩天一夜的等候,老人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雍州城外山河動盪,盧一清滄桑的雙眼裡滿是擔憂與乞求。
作為雍州太守,盧一清與掌管雍州兵權的刺史吳懿本是互相制衡的關係,不過“制衡”用在他們身上不甚妥當,比起其他州郡太守和刺史爭的死去活來的關係,二人稱得上是君子之交。
這也是盧一清發現吳懿按兵不動後選擇前來勸誡,而非直接上書朝廷的原因。
“盧兄…”吳懿嘴唇翕動,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間,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正在這時,門外士兵匆匆進門,前來通報:“啟稟大人,太尉大人來訪。”
吳懿和盧一清皆是一怔,吳懿皺眉道:“太尉?自三年前餘老太尉過身,這職位一直形同虛置…哪裡來的太尉?”
士兵一臉為難,看起來也說不明白。
“自然是聖上親封。”
淬著冷意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門口傳來一陣壓迫感,身為習武之人的吳懿下意識戒備起來。
四面八方忽地落下多道黑影,不過瞬息間,院子裡計程車兵皆被暗衛制服,吳懿大驚,他擋在盧一清身前,冷聲問:“來者何人?”
喻勉不緊不慢地走進門,他目光散漫地看向吳懿,口氣卻多了幾分不容置疑:“外敵當前,翫忽職守,吳懿,你可知罪?”
吳懿眯了眯眼睛,他看著喻勉越走越近,緩緩道:“大理寺卿,喻勉。”
喻勉抬起拿著密詔的右手,印有傳國玉璽的詔書自上而下地展開,“本官奉先帝之命,領太尉之職,掌天下兵權,吳大人,把雍州的兵符交出來吧。”他舉止間自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硬。
看到密詔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