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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博學洽聞, 曾擔任琅琊書院的山長和講師, 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是惟心山長的學識,而是他與姜氏女的伉儷情深。
喻勉和喻季靈的生母是姜氏的旁支血脈, 閨名喚作琳琅, 琳琅的身份自是比不上血脈正統的姜家女,但喻惟心少年時在姜家對她一見鍾情, 並且非她不娶。
性情綿和的少年第一次對一件事情的態度那麼堅決, 好在琳琅雖是旁支血脈,卻也性情和順, 知書達理,她也對驚才豔豔的少年郎一見傾心, 兩人就此結為夫妻,多年來琴瑟調和——這曾是琅琊的佳話。
可惜好景不長在, 二十三年前,琳琅在生喻季靈時難產,她拼盡全力生下喻季靈,自己卻亡於血崩。
喻惟心在得知妻子故去後一蹶不振,他在家頹廢數月, 之後便心灰意冷地消失在南山,再之後的幾年,南山觀出現在眾人視野中,觀中道長名曰沖虛, 沖虛道長在南山佈下層層迷陣,避免了南山的奇珍異草遭人毒手, 他曾被視為南山的神靈。
沖虛道長上下打量過喻勉,確信他並無大礙後,面無表情地說:“你不該來此。”
“咳咳,不該來也來了。”喻勉咳了幾聲,他扶著喻季靈的手腕,對沖虛道長說:“我找你討一樣東西。”
“什麼?”沖虛道長的目光似不經意地略過喻季靈,語氣仍舊淡然。
“白鸞尾。”
沖虛道長又看向喻勉,問:“你的手足沒好利索?”
喻勉道:“不是我。”
沖虛道長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喻季靈身上。
喻勉說:“也不是他。”
沖虛道長微挑眉梢:“?”
“是我的心上人。”喻勉開門見山地說:“他如今危在旦夕,急需白鸞尾救命。”
沖虛道長不為所動,他淡淡道:“南山的規矩,你應是清楚。”
喻勉不以為意道:“你當年不也給了孫老頭一棵來救我的命?”
“那是你命大,恰好碰上了七年之期。”
喻勉頓了頓,而後不樂意道:“我以為,你會理解我。”他往前邁了一步,誠懇道:“父親,方才你以為我燒了母親的牌位時突然出現,難道不是因為心裡還有母親?”
“永失摯愛之苦,你也嘗過的。”喻勉眸光微閃,他鄭重地望著沖虛道長:“父親就當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幫我一次。”
沖虛道長淡淡道:“勉兒,你不適合打感情牌,尤其別拿你母親當幌子。”
喻勉收起滿臉悲慼之色,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你不肯幫我?”
“帶他過來。”
喻勉威脅道:“那就別怪我不留情…”他微微擰眉,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帶你的心上人過來。”沖虛道長重複。
喻勉半信半疑地望著沖虛道長:“……”
喻季靈小聲提醒:“他答應了。”
“為何幫我?”喻勉警惕地看著沖虛道長:“你在打什麼主意?還是說你另有打算…”
沖虛道長平靜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無奈,他問:“你這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喻勉的臉色古怪起來:“……”
“竟是連信任人的能力也沒有了嗎?”沖虛道長繼續問。
喻勉不以為意地嗤了聲。
沖虛道長說:“守山人既然肯放你們進來,那就說明你的心上人值得被救,草藥本就作救人之用,我又何必死守規矩?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喻勉打量著沖虛道長,慢慢道:“你倒是明白。”
沖虛道長微微頷首:“去帶你的心上人過來吧。”
“還有一事。”喻勉叫住正欲轉身的沖虛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