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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略過喻勉的肩頭,目光中帶著自責:“也說不定在戰場上就不會…”
“左三,我說了,我受傷與你無關。”喻勉打斷左明非,繼續道:“而且,即便我不帶著王彌堅,你也會帶著他,與其受傷的是你,那還不如是我。”
左明非不贊同地望著喻勉,他正要辯駁,喻勉卻抬手強硬地按住了他的雙唇。
“左三,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他受傷的人不多。”喻勉嗓音溫柔卻是不容置疑道:“你最好領這個情,別再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感同身受
屏風外, 裴既明戰甲未退,他雙手抱拳請示:“末將有事請示,不知喻大人是否方便?”
喻勉正在被左明非喂藥, 聞言頓了下, 而後道:“進來。”
裴既明走上前來,他正要說些什麼, 卻看到了一旁的左明非, 於是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一幅要說不說的為難模樣。
左明非會意, 於是起身道:“我去看看季靈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喻勉看了眼裴既明, 伸手拉住左明非的手腕,對裴既明道:“沒關係, 你直說。”
裴既明:“城牆倒下的時候,王頌沒有下來。”
當時王頌正在城牆上“承認”王氏罪行, 可距離他們投射火/藥時還有段時間,王頌分明有時間逃跑, 可他卻選擇留在城牆之上。
喻勉側臉看向左明非,以他坐著的角度來看,他只能看到左明非收緊的下顎,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索性握緊了左明非的手。
裴既明遞出一個環狀玉佩, 繼續道:“城牆那邊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誰也分辨不出,只找到了這個,左大人, 節哀。”
左明非伸手接了過來,“多謝。”他低聲道。
裴既明說完就離開了。
左明非沉默地站著, “我早該想到的,以樂章的桀驁性子,王氏投敵叛國,他又如何肯活下去…”
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王頌待左明非如兄如師,左明非也始終待王頌如親弟弟的一般,短短兩年功夫,左明非先後失去了兩個弟弟,這種滋味定不會好受。
沒等左明非繼續傷懷,喻季靈便匆匆進門了,“大哥!大哥!”
喻勉瞥他一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找不到洛白溪!到處都找不到!”喻季靈焦急道:“他不會沒從密道里出來吧。”
左明非眉心動了動,他下意識看向喻勉,否認:“不可能,他說他會提前進入密道。”
喻季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莫衷一是地望著喻勉:“可城民裡沒有他,會不會是…遇到什麼意外了?還是說…王太后發現了他的身份,把他給…給那個了?”
喻勉心裡一咯噔,以洛白溪的頭腦,即便被囚禁著,還能蠱惑小姑娘來通風報信,所以不可能擺脫不了王太后,這也是左明非如此放心他的理由。
可他若是還活著,為何到現在還不出現?
喻勉與左明非兩兩相望,此時此刻,兩人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晚上的慶功宴上,全軍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只有喻勉和左明非的心情異常沉重。
喻勉為人冷淡,且受了傷,因此前來敬酒的將士只有寥寥幾個。
但左明非聞名天下已久,且他一貫溫潤隨和,而且看起來與喻勉關係匪淺的樣子,於是被將士們起鬨著喝酒。
左明非不加推辭且儀容卓然,他溫文爾雅地端起酒杯,與將士們融洽共飲,且他有意為喻勉攔酒,不知不覺間,酒瓶空了一大半。
“左大人不但是真君子,也實乃為真漢子!”吳懿豪爽地笑出聲。
“左大人海量!”
“海量啊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