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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淚無聲的滑落下來,砸在嬰兒白嫩嫩的小手上。粑粑舔了舔手,立即皺著眉頭吐了吐舌。
&ldo;師父。&rdo;燕不離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悲鬱,低著頭哽咽而泣,&ldo;他忘了我&rdo;
&ldo;池月?&rdo;
竹莫染睜開眼,他向來和衣而眠,睡覺時也裹得厚實。再看到走進來的人後便隨意披了件雲錦外裳,慢吞吞的從榻上坐了起來。
池月看得心頭一酸。那個曾經驚艷過整個江湖的人,如今縱然風華依舊,眉宇之間也多了一絲滄桑和陰鬱。那雙比竹溪還要幽澈的眸子裡,總是浸滿了濃濃的倦怠。
他的師父,老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ldo;弟子打攪了。&rdo;
&ldo;無妨,反正為師也該用飯了。你有何事?&rdo;
池月覺得為了個暖床的貨色麻煩師父有些尷尬,可不問清楚他又心癢難安,所以還是厚著臉皮提了燕不離的事。
竹莫染聽完便垂著眼道:&ldo;此人是朝廷安插在正陽宮的暗樁,在和江莫愁決鬥中身亡,隨後又不知因何復生於塞北。當時江莫愁剛巧在白沙堡產子,你的兒子便落在了他的手裡,養於燕府之中。&rdo;
池月擰起了眉頭:&ldo;如此說來,粑粑如今還在他身邊?&rdo;
竹莫染咳出了聲:&ldo;你說誰?&rdo;
&ldo;額犬子。&rdo;
竹莫染頷首道:&ldo;那小子看似不著邊際,實則機心詭譎。你不過是吃了抑制反噬的藥,記憶有些模糊,他便趁機糾纏,目的就是為正道和朝廷套得鬼門宗的情報。&rdo;
池月難以置信的抬起頭道:&ldo;我怎麼沒殺了這個混帳東西?&rdo;
&ldo;也許你是想留著他洩慾吧,畢竟每到月圓之夜,你體內的藥力就會生效,而副作用將一次比一次強烈,尋常人是經受不住的。&rdo;
哦,原來是玩具這倒符合自己的作風。池月冷笑了一聲:&ldo;弟子懂了,師父,那我先告退了。&rdo;
竹莫染豎耳聽了聽隔壁的動靜,囑咐道:&ldo;順便去那邊看看你哥哥吧&rdo;
&ldo;我不想見到那個叫日的。&rdo;他就算記不清了,對某人也有著生理上的厭惡,看到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就反感。
竹莫染輕飄飄道:&ldo;為師是讓你看看他死了沒。&rdo;
&ldo;&rdo;
池日當然沒死,不過他現在挺想死的。
步川足足折磨了他一宿,等將人從艙壁上放下時,某漢子已經萎靡成了一條連翻身都不能的鹹魚。
&ldo;大哥,喝點水吧。&rdo;步川賢惠的給趴在榻上的人奉過茶,對方早已渴(喊)得嘴唇乾裂、嗓子冒煙,捧著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ldo;喝完我們繼續&rdo;
&ldo;‐‐噗!&rdo;池日直接噴了出去,&ldo;步川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rdo;尼瑪這真不是活人受的!那破棍子差點捅得他撞牆
&ldo;不行呢,主人說過你必須活著。&rdo;對方笑得和蜜一樣甜美,卻讓某人從頭髮尖兒寒到了ju花深處。
&ldo;步川啊,說起來我只是你義兄,就算外面真有女人,你又何必如此激憤?你又不是我媳婦嗷啊!我的娘誒!&rdo;
&ldo;別亂叫,我也不是你娘。&rdo;步川拔出了手裡的簪子,俯下身望著對方的眼睛道,&ldo;步川從小就喜歡你,一直在等你開口的那天。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