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流光華彩(第1/2 頁)
金秋十一月的上海,陽光柔和而溫淡,彷彿一層薄紗籠罩在這座城市的肌膚上。城市的脈搏依舊澎湃,但在無形中,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聽雨軒的書房內,沈若蘭正仔細地翻閱著一疊檔案。窗外,銀杏樹葉片片金黃,隨風輕輕飄落。德利鑾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夫人進一步的吩咐。
"這份來自香港的情報很有意思。"沈若蘭輕聲說,"看來程遠山已經坐不住了。"
德利鑾恭敬地說:"夫人,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沈若蘭微微一笑:"不急。每一步都要恰到好處。現在,就讓他們繼續折騰吧。"
就在此時,沈清韻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一件淺綠色的旗袍,端莊大方又不失靈動。"母親,宋玉芙來電話了。"
"哦?"沈若蘭挑了挑眉,"說什麼?"
"她說,程遠山正在秘密聯絡幾個軍閥,似乎要整合一股新的力量。"沈清韻將一份電報遞給母親。
沈若蘭接過電報,仔細瀏覽。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將電報上的每一個字都剖析得透徹。
"有意思。"她低聲說,"看來他是想在最後關頭重新洗牌。"
此刻的上海,正如一盤暗藏殺機的棋局。每一個人都在默默地移動自己的棋子,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上午十點,半月會所。
這是上海灘最為低調yet權勢滔天的社交場所。這裡不僅僅是喝茶聊天的地方,更是權力與財富交易的中心。今天,程遠山與幾位軍閥頭目正在一間隱蔽的包廂內密談。
"諸位,"程遠山端起茶杯,"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沈家和宋家已經聯手,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
坐在他對面的是雲南軍閥馬萬里。馬萬里四十來歲,臉上帶著一道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看起來兇悍而老練。
"程兄,"馬萬里沉聲說,"單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難對抗沈家。他們在商界和政界的勢力太深了。"
另一位軍閥張景林附和道:"不錯。沈若蘭這個女人太過詭計多端。上次拍賣會的事情,讓三井財團都吃了大虧。"
程遠山的眼神陰沉:"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更大的動作。我聽說,英國人對沈家也有些不滿。"
"英國人?"馬萬里微微皺眉,"你想拉攏他們?"
"不是拉擁,"程遠山冷笑,"是利用。只要我們能給英國人一些好處,他們未必不會對沈家下手。"
就在此時,一個傳令兵匆匆走進包廂,將一份電報交給程遠山。
程遠山開啟電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出什麼事了?"馬萬里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沈清韻。"程遠山咬牙切齒,"她竟然開始接手康濟堂在江西的幾處產業。這是要徹底切斷我們的財路!"
馬萬里若有所思:"看來沈家已經開始全面反擊了。"
另一邊,康濟堂總部。
沈清韻正在與公司高層開會。她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年輕人的慌亂,反而透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穩重。
"諸位,"她環顧會議室,"我們的目標很明確。程遠山想要切斷我們的財路,那我們就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誰都能感受到,沈清韻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場。
"江西的幾處礦場和農場,我們將全面接管。同時,與當地政府保持良好關係。我們不僅僅是要維持生意,更要讓程遠山插不上手。"
高層們對視一眼,內心既敬佩又有些驚訝。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需要保護的千金小姐,分明是一隻隨時可以擇人而噬的母狼。
下午三點,上海灘最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