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霧漸散(第1/5 頁)

夜色籠罩下的康濟堂，燈火通明。沈若蘭坐在書房裡，面前攤著一封電報。那是剛剛從香港傳來的訊息，電報上的字跡清晰可見：

"股市大跌，程氏產業連結連崩盤。建議立即採取行動。"

沈若蘭輕輕放下電報，望向窗外。上海的夜空依舊繁星點點，但她知道，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少奶奶。"門外傳來德利鑾的聲音，"宋小姐來了。"

沈若蘭微微一怔："這麼晚了？"

宋玉芙快步走進書房，臉色凝重："若蘭姐，我剛剛得到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軍方"宋玉芙壓低聲音，"軍方已經掌握了程遠山和日本人勾結的證據。"

這個訊息雖然早在沈若蘭的預料之中，但真正聽到時，她還是感到一陣心悸。

"證據確鑿嗎？"

宋玉芙點頭："千真萬確。是從華北戰區傳來的情報。程遠山這些年在東北的投資，都和日本的關東軍有關。他們"

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掌櫃匆匆進來："少奶奶，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老爺"李掌櫃喘著粗氣，"老爺剛剛被軍方的人帶走了！"

沈若蘭站起身，卻出奇地平靜："在哪裡被帶走的？"

"在外灘的滙豐銀行。"李掌櫃說，"老爺正在和英方代表談判，軍方的人就直接闖進去了。"

宋玉芙看向沈若蘭："若蘭姐，現在怎麼辦？"

沈若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著外灘的方向。燈火輝煌的外灘大樓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匆匆趕來。是沈清韻。

"媽！"沈清韻衝進書房，"我剛剛從俱樂部回來，聽說"

"聽說什麼？"

"聽說英國領事館已經發出宣告，要求軍方立即釋放程遠山。"沈清韻說，"他們說，程遠山是在英租界內被抓的，這違反了租界條例。"

沈若蘭轉過身："還有呢？"

"還有"沈清韻頓了頓，"還有人說，這次軍方的行動，背後是錢家在推動。"

書房裡一時陷入沉默。錢家，這個名字讓所有人都感到一絲寒意。

德利鑾突然說："少奶奶，我剛才看到威廉先生派人送來一份檔案。"

"什麼檔案？"

"是關於滙豐銀行的。"德利鑾說，"好像是一些交易記錄。"

沈若蘭接過檔案，快速瀏覽著。突然，她的眼神一凝："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宋玉芙問。

"找到程遠山這些年的把柄了。"沈若蘭說，"這份檔案裡詳細記錄了他是怎麼利用匯豐銀行的渠道，向日本輸送戰略物資的。"

"這"宋玉芙震驚地說，"這些記錄是真的？"

"千真萬確。"沈若蘭說，"而且"她翻到最後一頁，"這些記錄是柯林斯家族提供的。"

"柯林斯家族？"沈清韻驚訝地說，"他們不是一直支援程遠山嗎？"

"表面上是。"沈若蘭說，"但實際上，他們早就在收集程遠山的罪證了。只是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正說著，外面又傳來訊息。是錢家派人來了。

"少奶奶。"李掌櫃說，"錢老爺子要見您。"

沈若蘭看了看時間："現在？"

"是的。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談。"

沈若蘭思考了片刻："讓他來書房吧。"

不一會兒，錢老爺子就來了。和往常的威嚴不同，今天的他顯得格外客氣。

"程夫人。"錢老爺子開門見山，"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