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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成的句子。
楚霽川吃飯間隙抽空分了她一個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說:“看,果然如此。”
陳歲桉自然不服氣。
比起昨日的昏昏欲睡,她今日課上的認真程度簡直可以評為模範。
“先生講了一首詩,詩裡的女子慘遭丈夫背叛拋棄,悽悽慘慘。”
楚霽川點頭,予以肯定:“你說的不錯。”
陳歲桉算是被誇獎了,覺得這個狗比終於說了一句中聽的人話。
“既然你聽懂了先生所講之詩的釋義,你現在還打算出去嗎?”楚霽川放下碗筷,終於正眼看陳歲桉。
“我自然是打算出去的。”
陳歲桉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楚霽川楚家嫡子實在虛有其名。
這個人他是怎麼考上狀元,怎麼為官做宰,怎麼瀟灑棄官,怎麼奪得江山的?
這個人他簡直毫無邏輯可言啊!
被男人拋棄的悽悽慘慘的妻婦,和她風華正茂的陳歲桉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她怎麼就不能出去玩了?
“那你大約還是不懂先生所講之意。”
楚霽川給了陳歲桉一個她看不懂的眼神。
這小妖沒有腦子,聽不懂先生講課,也看不清馬雲閒非奸即盜的獻殷勤。
楚霽川喚人送來了膏藥,讓陳歲桉伸手:“被打的手伸出來。”
陳歲桉看著膏藥不疑有他。
上回塗藥還是在上午,這會是該重新塗了。
陳歲桉整隻手才不過楚霽川的手掌大,小小的一隻張開,和楚霽川的大手放在一起,對比格外鮮明。
掌心微微發腫,紅彤彤的。
楚霽川用扁平瓷勺挖藥,輕輕放在陳歲桉發燙的掌心。
涼意蓋過掌心發熱的感覺,冰涼的瓷勺帶著乳白的藥膏在掌心來回塗抹。
掌心泛著癢意,陳歲桉舒服地像被撓了下巴的小貓,眼睛彎彎半眯著,看著楚霽川給她塗藥。
他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指甲是月牙的弧度,修剪地乾淨整齊,中指和無名指馬筆處有明顯薄繭。
【肢體接觸+2 主動+1。】
聽著系統的播報,陳歲桉更愜意了。
楚霽川看著陳歲桉舒服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手上用力,瓷勺帶了力道,使勁壓上了陳歲桉的掌心。
陳歲桉半眯的眼睛震驚睜圓。
楚霽川和她的視線交匯,絲毫不閃躲,像是敞亮而堂而皇之地告訴她,沒錯,我是故意的。
他眼裡隱約有些興奮,行為相當惡劣。
陳歲桉從被撓下巴的貓變成了被踩尾巴的貓,整個人貓都炸了毛。
變臉就在一瞬間。
楚霽川看她齜牙咧嘴發怒了,心情舒暢,笑出了聲。
他將瓷勺隨手扔到藥盒裡,施施然走了。
長衫廣袖,身姿挺拔,衣袂翻飛。
呸!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狗比!
陳歲桉氣鼓鼓,在背後罵他。
她的表情還未收回,楚霽川一個轉身,將她猙獰的面容盡收眼底。
“哦,對了,你的母親,陳二公主馬上要找到了。”
“不知道你的母親見你認賊作父的模樣,是何等心情。”
楚霽川看起來像是真心實意的開心,他一步步走近陳歲桉,俯身將她臉上的震驚盡收眼底。
“你喜歡什麼樣的見面方式?剝皮?挑筋?掛在城樓?”
他說一句,陳歲桉縮一下。
楚霽川心情更好了,慈愛地拍了拍陳歲桉的腦袋。
陳歲桉覺得他講話陰間,這手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