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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但陳遇安確實……有些認同了。
車子繼續開,宋清野繼續問。
怎麼喜歡的?誰表的白?經不經常吵架?吵架後怎麼辦?吵架誰先服軟?宋清野越問越細枝末節,有些事陳遇安自己都沒刻意留心過,更別提深入去想了。
圍著前任聊完剩下的路程,宋清野終於不再做無情的靈魂拷問機,而是更無情地總結道:“你們早該分了。”
這要放大半個月前,陳遇安估計能直接把說這話的人丟下車。但現在,他只是問了一句“為什麼”。
宋清野說:“他那麼想證明和你在一起沒有錯,用的卻是在社會上出人頭地的方式。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錢和地位印證,你覺得這算好的感情嗎?”
可能怕又觸到陳遇安的哪根敏感神經,宋清野問完沒接著談論。陳遇安若有所思了片刻,讓宋清野繼續。
“他確實對你好,對你照顧有加,他愛你。”宋清野說了兩句好聽的,繼而跟著左拐的道路話鋒一轉:“但他好像……沒有考慮過他給你的‘好’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你嘛,喜歡說話,喜歡玩,喜歡有人陪,可他缺席缺席再缺席。你應該……不止失落過一次吧?”
居然被這人三言兩語說中核心了……
“我這麼努力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這種想法,本質上是犧牲現在,用消磨感情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那個未來的賭注。雖然我不相信這種屁話,但他是不是真心的,你肯定知道。”
陳遇安嗯了嗯。
他們到山下了。
“他為了他想象中的你們的未來太用力。你呢,你心疼你理解,於是更用力地去包容。”
宋清野泊好車,熄火前他側轉半身,盯住了陳遇安的眼睛:“看明白了麼傻蛋,你們之間,已經惡性迴圈很久了。累不累你們自己都清楚,只是感情是真的,投入的成本也太多,你們誰都捨不得鬆手,也不想認輸。”
想不到一個只玩過暗戀的傢伙能把感情問題看得這麼透徹,條條在理,就連陳遇安糾結掙扎想不明白的一些地方,都被宋清野的這套邏輯給理順了。
他終於有點體會到了什麼叫釋然。
以前真不覺得,現在想來自己是有點太靠邊站了。陳遇安沒解釋什麼,預設了宋清野的說法。
換乘的有軌電車開始蜿蜒向上,山路過完大半,城市全景漸漸躍然於眼前。不過沒了夕陽的加持,景色震撼力沒有那天在焦糖山給陳遇安的大。
要去的那座教堂位於提比達波山的山頂,前頭就是宋清野提過的那個被電影取景的遊樂園,八月份開園得到中午12點。
應該是提前規劃好了時間,到達山頂的時候十一點還差一刻鐘。提比達波山作為巴塞羅那的最高點,站在頂峰,伸手就能碰到天空的感覺著實令陳遇安愉悅了一把。
而稱為聖心聖殿的教堂,以一種非常神聖的姿態佇立在山頂。尖聳的哥特式建築,頂端還站著一個張開雙臂低著頭的巨型耶穌,像極了上帝在天堂俯瞰人間,再將眾生灑向凡俗。
小宋導遊準時上線,說提比達波山的含義,說相傳這山就是聖經裡魔鬼誘惑耶穌用的籌碼,還說設計聖心聖殿的那兩父子的生平。越往裡走,宋清野聊得就越細節,談紋樣談元素談風格,連哪哪用的什麼什麼材料都一清二楚。
雖然陳遇安不懂建築知識,但他知道,能做到如此隨口就侃侃而談,宋清野必定下過苦功夫。
也必定是因為熱愛。
大概搞文藝的人比較容易被“追求”這回事觸動,看著宋清野說起這些時眼冒星星的樣子,陳遇安實在沒忍住抬手胡亂擼了擼宋清野的腦袋。
剛還滔滔不絕的人身形一頓,斜眼睨笑眯眯的始作俑者:“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