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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我不在…你就乖乖待在長安殿裡,好不好?”
沈憐枝忙不迭地點頭。
陸景策滿意了,這才是他那個不吝憐愛的好弟弟——唯他是從,不知忤逆。
所以他再次撫了撫沈憐枝的發,這一次的動作很小心。
“真乖。”
關於之後的事,憐枝已有些記不大清了,只記得太子與那秀女在藏書閣密道私會時被人捉了個正著,彼時兩人不比被憐枝撞見時好多少。
二人衣衫不整地被押到皇帝面前,皇帝勃然大怒——這要是別的秀女也就罷了,大不了治太子一個淫亂之罪,閉門思過半年。
偏偏是這個秀女,偏偏就是這個秀女!!皇帝色慾燻心,聽聞這秀女傾國傾城,還不等冊封便暗中寵幸了她,春宵一度後更是心中掛念,就等著不日正式選秀將人迎進宮來。
太子也是荒唐,眼見事情敗露,竟破罐子破摔,說他與這位秀女是真心相愛,求皇帝將秀女賜給他。
這無疑是在皇帝本就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加了一把柴,皇帝怒火攻心,下旨廢太子,將廢太子關押進內獄。
皇帝子嗣不多,太子又是中宮所出,背靠大樹,任誰都以為皇上消了氣後會收回成命,只是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廢太子竟會上吊自戕。
人死了,縱使皇帝消氣了,後悔了,也無補於事,不過事發之後,宮中還有傳言,說那廢太子不是自己上吊死的,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沒多久,那最早放出傳言的太監不知怎麼的,也死了,宮中人見狀,也不敢再提,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再怎樣驚天動地的事,也都被淡忘了。
倒是小安子曾憂心忡忡地在憐枝面前提過一嘴——那死去的太監曾說過,他親眼目睹過陸世子的人進出內獄。
那人出來後,廢太子就“上吊自盡”了。
憐枝當年是怎麼說的?
他信誓旦旦地對小安子道:“景策哥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大哥死了,這是他,他…他惡有惡報!他自己也知道做出來的事對不起父皇,所以自盡了,關表哥什麼事——總之,我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言罷,他還誠懇地規勸小安子:“宮裡人說那些話,你聽過就罷了,不要當真,景策哥哥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小安子唯命是從:“是,是是是。”
在沈憐枝心裡,陸景策是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是皎白疏朗的明月清風,陸景策在他心中的地位,像是一座巋然不動、高聳入雲的山峰,不許任何人撼動。
許多許多年,陸景策身著白衣的溫潤模樣依然深深地刻在沈憐枝心中,他對錶哥的愛為陸景策鍍上一層柔和清美的月光。
陸景策永遠風度翩翩、永遠芝蘭玉樹、永遠淺笑晏晏。
憐枝蜷縮著坐了很久,才起身下榻,穿衣找鞋。
夜已深了,他能聽到草原上鳥兒的咕咕叫聲,斯欽巴日沒有回來——想也是,沈憐枝如此不識抬舉地敗壞了他的好興致,他怎麼還會回來給自己找氣受。
於憐枝來說,這樣反倒更好,他像前些日子那樣用了點黃面饃饃填了肚子,便重新爬上了床榻。
只是心很亂,憐枝閉著眼睛,身子累極,又困極,偏偏不能真正入眠。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床邊織簾“簌簌”的摩擦聲,還有小安子壓著嗓子的聲音,“閼氏,閼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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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枝轉過身,仍然閉著眼睛,不願睜開,“怎麼。”
“你看看,這是什麼?”小安子嗓音輕快,似有藏不住的雀躍,憐枝被他勾地睜開眼,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小安子手中物事——一…一封信筏!
憐枝的瞌睡不翼而飛,雙目睜大了,眼中迸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