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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程殊楠絮絮叨叨地和梁北林說話。
“小時候爸爸很忙,都是哥哥管我。哥哥學習成績好,能力強,爸爸很驕傲,漸漸地哥哥也忙起來,就只有保姆陪著我了。我想讓爸爸也為我驕傲,就拼命學習,可是我太笨了,成績總上不去,上了好多補習班,也沒考上。”
後來y大還是程存之花錢把他塞進去的。
他說著說著覺得羞愧,從小到大他都不是那種聰明孩子,學什麼都慢一點。程存之雖然不怎麼管他,但花錢上很捨得,各類文體課程學了個遍,用錢堆著,雖沒成大氣候,但好歹都沾了點邊。
為了緩解壓力,程殊楠一直在小聲說話。他緊緊抓著梁北林的手,說媽媽沒得早,說小時候和保姆住在家裡,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卻很少見爸爸回來。他和保姆在院子裡種花,摘下來風乾,做成漂亮的掛件和裝飾,有一次程存之看到了,倒沒多生氣,就是扔下一句“真夠沒用的”。
到現在程殊楠都記著這句話。
黑暗中的眼眶發澀,鼻子也堵,程殊楠緩了一會兒,說:“我是很沒用,所以他臨走都不肯跟我說一聲。”
他翻個身,緊緊抱住梁北林的胳膊,腳抬起來擱在梁北林膝蓋上,剛剛哭過的嗓音微顫:“大北,你不能離開我。”
安靜的臥室中只有呼吸平穩綿長,程殊楠看不到梁北林的臉,但聽見他說:“不會離開你。”
經歷過天翻地覆的一天,程殊楠的身體和精神再也撐不住,在得到梁北林回覆之後昏沉沉睡去,所以沒聽到梁北林之後又補上的那句話。
“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掉的。”
痛處
直到隔兩天程殊楠拿到法院的破產通知和查封裁定,他才真正有了家沒了的感覺。而父親和哥哥也是真的拋下了他。
他捏著那一張裁定通知,目光定在“不得擅自轉移、隱匿或毀損被查封的財產”那一行字上,腦子裡想的是梁北林送他的限量手辦沒帶走,自己最喜歡的地毯沒帶走,還有嘰嘰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諮詢了法院,得知嘰嘰現在被存放在社群動物保護中心,他想去接走,但保護中心告訴他法院對寵物有特別的處理指示,他們不能擅自做主。
他只好隔著籠子和嘰嘰見了一面。嘰嘰扒著籠子和主人對望,焦躁地來回躥跳,喵嗚喵嗚的叫聲聽起來格外悽慘。
“嘰嘰,你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程殊楠擦擦眼睛,賭誓發願,“我一定救你出來。”
池小禾看著沒精打采的程殊楠,問他:“怎麼不找你男朋友幫忙?一隻貓而已,難道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池小禾是小富人家的孩子,和程殊楠不是一個圈子。但因為兩人一個宿舍,關係一直很好。程殊楠從小什麼都不缺,雖然有一些少爺脾氣,但交朋友沒有那些趾高氣昂的公子哥毛病,他和池小禾投緣,便漸漸無話不談。
如今程家出了事,之前圍在程殊楠身邊的人早就鳥獸散,只有池小禾絲毫看不出嘲意來,而且還因為好友遭此大難心痛不已,變著法兒地哄程殊楠開心。
池小禾曾見過一次梁北林來學校接程殊楠。程殊楠晶亮的眼神從梁北林出現那一刻,就沒離開過對方。
程殊楠這個年紀,愛一個人根本藏不住,當然他也無需藏。家裡贊同,性向自由,男朋友優秀,他談起戀愛來沒有丁點負擔,只要快樂就夠了。
程殊楠將筆撐在下巴和桌子中間,聞言有些猶豫。
“你也說了,一隻貓而已……他太忙了,我不太好意思麻煩他。”
池小禾聽完這話就更奇怪了,他剛談了女朋友,女朋友特別依賴他,大到輪胎紮了釘子,小到專業書丟了,都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