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櫻花飄逝上月城(第1/3 頁)
宇喜多直家處理完封賞的事情御殿外尼子氏久的切腹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莫論勝敗功績,人情皆一時,此地不產一物,惟有山寒海水清。”隨著特有的平仄節奏,尼子氏久突然有感而發念出自己的辭世詩。
目光從上月城的御館掃到手中那可以對映面容的刀刃上,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手中的肋差決絕的刺入自己的腹部,眉頭緊皺面容痛苦的完成切腹的儀式。
邊上的竹內劍豪似乎有些不忍,隨著一聲暴呵揮下自己的打刀幫助尼子氏久結束了痛苦,一陣山風吹過,御館內的櫻花樹隨風飄蕩,又吹落了一大片早櫻飄蕩而下。
似乎上月城也在為尼子家的滅亡而哭泣。早有武士手持托盤坐在邊上接住了佔有櫻花的氏久的頭顱並稍作整理之後手捧托盤進入御殿稟報。
“主公,尼子氏久首級在此,勘驗無誤。”“用鹽巴醃製後送往吉田郡山城嗎毛利右馬頭面上,並宣告本家功績。”“哈伊”母衣領命而去。
殿中的武士似乎對這種事情有些見怪不怪,頂多誇耀一下幾句尼子氏久真男兒罷了,待竹內盛久回到殿內諸位又開始對著竹內劍豪吹起了彩虹屁,但是坐在直家邊上的八郎卻注意到坐在殿外的降臣立原久綱和秋上久家面容有些僵硬。
是了,縱然已經投降易主,畢竟昨天還侍奉的主家自己今天就在面前切腹心中難免有些傷心。剛剛尼子氏久望向殿內停留許久的目光或許也讓二人感到羞愧。
目光又望向殿外飄落的櫻花和正由旗本們收拾的那沒有了頭顱的屍體,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近代佛學詩人蘇曼殊的已收描繪櫻花逝去的詩句,不由的吟唱出來。
“十日櫻花作意開,繞花豈惜日千回?”
“昨來風雨偏相厄,誰向人天訴此哀?”
(十日櫻花開放了,繞花觀看即使一千回也不會嫌多。昨晚的風雨非常猛烈,是誰在向天訴哀嗎?)
或許是有感而發,坐在直家背後的八郎突然念起了一首唐詩。
借櫻花比喻尼子氏久悲劇的一生,他和他的兄弟尼子勝久一樣出生在西國的名門尼子家最強盛的時候,陰陽兩路十一國太守的尼子家是多麼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那一年三河的老烏龜還在駿府玩泥巴,尾張的大傻瓜還和自己的好弟弟好媽媽重演著鄭莊公黃泉相見的典故。
出生新宮黨的勝久和氏久,甚至都不知道尼子家已經步入了夕陽,父親誠久還因為繼承權頭疼而把二人送入寺廟。
復興尼子家的任務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兩個年輕人,但是這兩個年輕人卻偏偏在十幾歲的年級和一眾家臣承擔起了這個滔天的難題。
面對毛利家如海嘯一般的攻侵,本就沒有受過家督教育、不會排兵佈陣、不會安民理政的兩人本可以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更何況日本的和尚是和尚嗎?
那明明就是佛爺!
甚至毛利家一開始也沒有興趣對這兩位繼承權百八十名開外的尼子餘孽斬盡殺絕。
但是他們偏偏還俗了,承擔起了復興尼子家的責任,縱使有曾經尼子的家臣輔助,以前只學過經文的他們又怎麼能處理好伯耆出雲的政務,又怎麼可能處理好復興家臣和領地上原有的那寫反覆跳反的土著豪族的關係呢?
這種脆弱的同盟甚至不需要毛利家進行調略,豪族們在聽聞吉川元春率領征伐九州的部隊迴轉的那一刻,深諳亂世生存之道的豪族們最先跳反。
出雲的豪族直接將尼子家包圍在了月山富田城,使得剛剛有一絲活氣的尼子家直接被打入了地獄。
雖然勝久、氏久、山中幸盛等人逃出了包圍圈但是月山富田城之戰的慘敗依然讓這個剛有起色的家族遭遇了滅頂之災。
加藤政貞,河副久盛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