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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起身把衣服鞋子都換了,用最快速度洗了個熱水澡,才躺上床。
他從背後抱住楊今,額頭貼在他後背上,“剛才沒洗澡,火車坐了兩天兩夜,那麼髒,怎麼來。”
懷裡的人先是安靜的,後來悉悉索索地在被子裡轉過身,面向他。
那雙眼睛裡又盛滿了水,右眼尾的小痣點綴在下睫毛裡,冷清又漂亮。
“不髒。”楊今用瀲灩著水光的眼睛看他,“你不髒。”
梁也笑了,摟過他,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心裡有氣要跟我說,別一個人往這兒一躺就生悶氣,行嗎?”梁也撥了撥他的頭髮,“以前你不是說,我們要一起活到一百歲嗎?現在還想嗎?”
楊今很快地回答:“想。”
“剛才發現你瞞著我去紋身的時候,你知道我想到什麼嗎?”梁也摟緊他,“我想到五年前我們的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因為一張通往澳門的錄取通知書,他們不歡而散。梁也發現楊今在隱瞞他,第二天,楊今也發現梁也瞞了他母親的病情。再後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開,就分隔了五年。
梁也問:“要一百歲還在一塊兒的話,就不要再瞞著對方事兒了,遇到什麼事兒都要好好溝通,不許隱瞞,不許欺騙,同意嗎?”
楊今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像忽然想明白事情一樣,往梁也懷裡蹭蹭,十分真誠地說:“同意的。那我錯了。”
“你沒錯。”梁也帶著笑意說,又把他稍微推開一點兒,去拉他的左臂,“我看看紋成啥樣了,剛才沒看著。”
楊今順從地張開手臂,讓梁也看。
卻沒想到梁也凝神看了一會兒,眼神忽然暗了,忽然翻身壓了上來。
梁也開始親吻他。
梁也的吻總是帶著兇狠的意味,以前或許還收斂,現在是完全放縱了。楊今被他死死壓在被褥裡,雙手被他摁在頭頂,很用力。
可是這般兇狠的吻卻沒有讓楊今害怕,反而讓他感到滿足。他手腳無法動彈,於是只好拱著背讓自己離梁也近一些、再近一些。
梁也忽然不吻了,就支撐在他身上,微喘著氣看他,不動了。
楊今渴望地看著他,朝他微微張開嘴,眯起眼,企圖用這樣的神態告訴他,他很希望他再吻下來。
梁也問:“病好全了沒?”
楊今睜著那雙瀲灩水光的眼,回答他:“好全了,好特別特別全了。”
可梁也還是不動。
怎麼回事呢,好空虛,好空虛啊。梁也只是在他上方支撐著,並沒有抱著他,也不吻他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被梁也碰著的了。
不安和渴望交替控制著楊今的大腦,他伸手抓住梁也的手腕,像很久之前帶著他彈鋼琴那樣,帶著他逡巡在自己身上。
梁也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他該慶幸自己力氣很大,也該慶幸楊今實在太瘦,所以他輕而易舉地拉起他的腳踝,……。
楊今含著下巴回頭看他,很像受驚的兔子。
其實他哪裡是受驚了,他故意招惹的,他知道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最能惹他上鉤。
壞兔子。
……
結束時已是正午。
梁也讓楊今睡一會兒,楊今不捨得睡,饜足地躺在梁也懷裡,仰著頭仔仔細細地看他。
他伸手觸控梁也的鬍子,剛才他的胡茬蹭在他後背上,癢得他全身都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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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任憑他摸,說:“長了是嗎?兩天沒颳了,火車上沒地兒刮。”
楊今看著他很久,忽然說:“我幫你刮吧。”
梁也沒說話,垂眸看他片刻,開口時聲音又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