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僧推月下門(第1/5 頁)
一想樓比往常更加熱鬧,荀圭欣賞著歌舞,一開始還很有興趣,不過看了一小會兒,荀圭就感覺沒意思了。
荀圭轉頭看了看坐在後面的公子追和吳逸,這倆人目不轉睛,伸長了脖子盯著一樓舞臺看,荀圭腹誹:難怪要把二樓中間掏空,原來是為了這從上往下的視角,老闆很會玩。
荀圭“嗯哼”了一聲,這倆才縮回脖子,裝作啥也沒看,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
“裝什麼呢,剛剛還是一副食色性也的樣子,”荀圭嗤笑一聲說道,“怎麼我一轉身,你們就換了一副高僧大德的表情?有像你們這樣,穿著華服逛青樓的高僧?”
三樓包間內,那個年輕的聲音“呸”了一聲,那個年老的聲音嘿嘿一笑。
公子追和吳逸笑了笑,很是靦腆。公子追拱手說道:“前輩,實不相瞞,學生雖是儒門弟子,但畢竟出身秦國,還是讀了不少佛經的。”
吳逸瞥了他一眼:“說得好像誰沒讀過一樣。你背的經文還沒我多呢。”
公子追哼了一聲:“你背得多又怎麼樣,還不是沒錢給桃夭贖身!”
“哎,你小子!”吳逸瞬間站起,擼起了袖子。
公子追動也不動,說道:“來來來,朝臉上打,本公子正好找你爹去,拿點零花錢。”
吳逸悻悻坐下,扭過頭去。
荀圭很是好奇,問道:“看你們倆,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一開口就戳人肺管子啊。對了,還沒問你,你姓什麼,是哪家的?”
公子追拱手道:“啟稟前輩,學生是當今秦王膝下二王子之公子,姓吳名追,吳逸是三王子的公子。我和他實打實的兄弟,他啊,為了這個桃夭整天不務正業,有時間都往這裡跑,錢都花光了,氣的我二叔罰他去做城門官。”
荀圭點點頭:“原來如此。”
吳追看著吳逸,一臉嘲諷地說:“結果呢,他還是死不悔改,要不是有個公子的身份,這一想樓豈會給他留座?”
荀圭看過去,只見吳逸滿臉通紅,十分尷尬,看樣子是真的喜歡那個桃夭。荀圭打趣地問道:“吳逸,按說你身為公子,想納一個女子入宮,也不是難事,怎麼會···”
說到這,荀圭突然反應過來,看著吳追問道:“他不會是要···”
吳追“哎呀”了一聲,拉長聲音說道:“前輩真是慧眼如炬,他就是想娶那女子為正!妻!”
荀圭“啪啪啪”給吳逸鼓掌,說道:“你父親沒把你打死,足以證明你是親生的。”
吳追噗呲一聲,想笑又怕傷了兄弟的面子。吳逸轉身,漲紅了臉說道:“前輩,前輩怎麼也如此···促狹。”
荀圭指了指吳逸,說了聲“你呀”。接著又問吳追:“你剛說,你是二王子的公子,吳逸是三王子的公子,怎麼沒說大王子的公子?”
吳追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前輩,我大伯膝下無子,只有一女。我那大姐她,她耳目眾多,學生來此也是喬裝打扮來的,適才我叫人把二樓清空了,所以前輩問起,學生才敢如實相告。”
荀圭摸著下巴:“說了半天,你嘲諷吳逸都是順路,其實你自己也想來這兒玩吧!”
吳追嘿嘿一笑:“前輩見笑了。前輩不也是···”
吳逸這時候接話道:“哎,前輩可不知這裡是青樓,先前,是我在城門處與前輩偶遇,把他···拉過來的···”
荀圭擺擺手,說道:“別叫前輩了,我今年也才十六歲。”
吳逸和吳追對視一眼,吳逸問道:“可是,前輩出示的那枚印章,是霧石前輩的沒錯啊?”
荀圭給二位公子倒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你們這麼相信我這個陌生人?如果我是壞人,用了障眼法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