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喜喪。(第1/4 頁)
荀圭睡的很淺,因為他做了個夢,夢見一行標語“婦女能頂半邊天”。
“師弟!起了沒?”門外傳來明月道人的聲音。荀圭瞬間驚醒,渾身冷汗。深呼吸了幾下,荀圭答道:“起了,有事直接進來吧。”
明月道人推門進來,荀圭正在用乾毛巾擦汗。明月道人見狀,輕笑一聲問道:“怎麼了,區區一隻鼠妖,把你嚇成這樣?”
荀圭放下毛巾,搖了搖頭,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不是鼠妖的事,我只是???感覺陳大娘的父母有點???”
明月道人低下頭說道:“她家六代單傳。”
荀圭穿好了衣服,嘆了口氣說道:“他爹對她不好,還可以這麼說,可她娘不也是女子麼?怎麼狠得下心?”
明月道人走出門外,聲音傳來:“不是你想的那種,別說了走吧。”
荀圭喝了口涼掉的茶水,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就看見一臉著急的管事在那裡等著,見到二人,管事連忙打招呼:“見過二位道長,大小姐已經醒了,咱們這就???”
明月道人板著臉:“怎麼,早飯都沒的吃?我們不吃飽,怎麼給你家大小姐驅邪?”
“哦對,我糊塗了,二位道長請跟我來。”管事急忙轉身。
吃過早飯,荀圭跟著明月道人來到了陳大娘的閨房。說是女子閨房,其實很是簡單,沒有針線,沒有綾羅,只有簡簡單單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個衣櫃一面鏡子而已。
陳大娘斜靠在床頭,正在喝粥,見到二人,她趕緊把碗放下,問道:“道長,今日是不是要驅???”
明月道人從懷裡掏出一沓黃符,遞給荀圭:“師弟,你把其他人都請出去,用黃符封住門窗。”
荀圭接過黃符:“是,師兄。”說完,荀圭把包括管事的下人們都趕了出去。然後門窗上都貼上黃符。
陳大娘一臉緊張看著,明月道人卻很是放鬆地坐下了,他抬手之間,佈下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陳大娘看著這道屏障,忍不住問道:“道長,這是?”
明月道人低眉頷首說道:“沒有什麼,只是不讓外面的人聽見我們說話而已。陳大娘,接下來我問你的事,你一定要如實相告。”
陳大娘更加緊張,點了點頭,等待明月道人詢問。
荀圭站在明月道人身側,盡職地起到撐場面的作用。明月道人抬起頭,盯著陳大娘的眼鏡,聲音縹緲,問道:“陳大娘,昨夜照明不足,你如何一眼就認出了鼠妖?”
荀圭看過去,只見陳大娘聽到明月道人聲音開始,整個人瞬間陷入迷茫,她聲音虛浮,說道:“我不知道???我一見它就覺得認識。除了她,我不認識其它的老鼠啊???”
明月道人又說道:“也就是說是憑感覺了???我再問你,你說你讓它走,是什麼時候的事?”
“記不太清了,大概十幾年前吧。”陳大娘眼神渙散,“那時候,我爹孃看見我和老鼠說話,都認為我瘋了,他們命人打死她,我護著她跑,最後???我讓她走,走了就別回來了···”
明月道人點點頭,張開五指掐算了一番:“最後一個問題,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陳大娘好像有些難受,身體顫抖:“我,我記得那天早上,那天我剛醒,就聽見,就聽見他們全都在哭,我弟弟告訴我,爹孃,爹孃前一天晚上得急病去了???我,嗚嗚嗚???”
陳大娘突然閉上了眼,哭了起來:“爹???娘???”
明月道人看向荀圭,問道:“聽明白了嗎?”
荀圭一頭霧水:“我明白什麼?”
明月道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不開竅啊,這明顯就是他弟弟???”
正要說,突然門外騷動起來,管事在外面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