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皇城司(第1/2 頁)
在草兒在麵館裡看醫生的時候,朱由檢、楊廣、秦子嬰三人則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那監軍剛才拿的是皇帝的腰牌。”楊廣低聲道,“依我看,這是位宦官。”
“我看不像。”朱由檢抬眼,麵館的大門敞開,那朱衣官員站得筆直,背影頗有幾分武人氣派,哪裡像是腰就從來沒有直起來過的宦官樣子?
“絕對是,賭十兩銀子。”楊廣嘿嘿。
朱由檢冷笑:“賭二十兩也是你輸,大宋禁止宦官干政,更何況是領兵。你以為是隋唐的時候呢。”雖說北宋時有過特例,但大宋對宦官的態度一向明確,是防備的。
楊廣噎了一下,瞪著朱由檢,心裡隱隱覺得這豬油似乎在陰陽怪氣他,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秦子嬰沒有參與那兩人幼稚的打賭,而是目光在那些站得一動不動的禁軍士兵身上逡巡。偶爾瞥一眼麵館處,也是看上去不怎麼擔心的樣子。
“姓秦的,你說呢?”楊廣說不過朱由檢,轉而尋找同盟。
秦子嬰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淡聲道:“是宦官又如何?不是宦官又如何?”
楊廣被他問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現在你們該關心的,難道不應該是,為何會有監軍來給草兒撐腰,這件事嗎?”秦子嬰袖起手,淡淡地看著另外兩人在聽到自己這句話後,表情微妙。
至於草兒如何能將自己的假傷瞞過去,幾人都沒放在心上。草兒的那張嘴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那活生生的例子劉用,還在那跪著呢。
楊廣眸光微閃,想起那個要自己用生命保護趙草兒的賈書瑤。心中隱隱覺得明白了什麼,但又覺得過於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朱由檢早就在起誓的那一天,就猜到趙草兒必非普通人。此刻只瞅著秦子嬰冷笑了一下:“我觀你自始至終都不見半點意外,難道,你早就知道原委?”
秦子嬰袖手淡笑:“什麼原委?我只是個謳者,我能知道什麼原委?”
朱由檢和楊廣現在都已經知道秦子嬰就是個油鹽不進,非常欠揍的傢伙。在草兒面前能裝得多純良,在兩人面前就能多欠揍。此刻兩人盯著秦子嬰都是有點牙癢,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又有一隊人馬自西向東而來,當先的將官三十多歲,眉目凌厲,竟然是紫衣罩甲。胯下黑馬神駿非凡,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也是上四軍?”朱由檢皺起眉頭。那將官身後計程車兵,看上去也非同一般,雖然同禁軍一般裝束,但明顯身材更加高大,軍卒看上去幾乎一般高矮,裝備配飾也更加精良。
楊廣臉色陰沉下來:“這是皇城司的。”
朱由檢的臉色一凜,皇城司就如同大明的錦衣衛,大唐的麗景門,直接聽命於皇帝。只是南宋末年的皇城司卻不同,它名義上是皇帝直轄,實際上是外戚把持,比如眼前這個皇城司長官,便是當朝國舅全志堅,全皇后的親哥哥。
“這兵,帶得不錯。”秦子嬰淡淡地打量著那衝到近前的一隊兵卒。那兵卒氣勢沖天,竟然將那監軍之前帶來的那隊禁軍險些衝散了。
然而被衝的禁軍雖然面有不滿,卻無人敢呵斥,竟然是無聲地給那後來的軍卒讓出了地方來。
那一馬當先的將官,在街前勒馬站住,臉色凜然,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此刻還跪在地上的劉用幾人,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朱由檢三人,就不甚在意地移開了目光。
這時,那朱衣監軍自麵館之中迎了出來,看到自己的隊伍被擠到角落,也不見面上有任何不滿,仍是一副溫文的模樣朝那將官行禮道:“見過國舅,幾日未見,國舅風采更勝往日。”
那將官哈哈一笑:“楊大監客氣了,我今天看天氣不錯,出來溜溜我的墨焰,碰巧路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