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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蔚子。&rdo;葉斯承伸手輕輕按在她肩膀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片刻後說，&ldo;不要去新加坡好嗎？&rdo;

何蔚子抬頭，看著他的臉，薄薄的月光映在他冷峻的臉上，顯得他神色分外清晰，他離得她很近，黑西服上帶著一些寒氣，但撥出的溫熱氣體顯然可以與她的呼吸縈繞在一起。他的手按在何蔚子肩膀上，用力很大，似乎在傳達什麼資訊。

&ldo;至少，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rdo;葉斯承聲音很沉，帶著一點輕微的懇求，&ldo;好嗎？&rdo;

何蔚子對視他的眼睛，一字字地說：&ldo;好啊，不過我有個條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rdo;

&ldo;你說。&rdo;葉斯承開口。

……

一週後，何蔚子和徐湛坐在機場候機廳，因為天氣起霧，飛機晚點。他們並排坐著，徐湛耳朵裡塞著p3，何蔚子低頭看一本雜誌，看的時間長了，眼睛有些酸澀，徐湛從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ldo;吃點補充一下能量，今天有點冷。&rdo;

何蔚子接過啃了一口，說味道不錯。

&ldo;我去上一趟洗手間。&rdo;何蔚子將手裡的雜誌放在位置上，將手機遞給徐湛。

她走後，徐湛漫不經心地低頭看著她手機螢幕上那張她的自拍照，

突然間，一條簡訊竄了進來，手機是觸屏式的，因為何蔚子的設定，不用開啟，新簡訊就會自動跳出來。

&ldo;蔚子，我答應你的條件，將自己的全部股權贈與你。我願意退出恆鑫，讓你做第一股東。&rdo;

是葉斯承的簡訊。

轟炸般的聲音在徐湛的耳畔響起，他感受到血液直衝耳膜的聲音，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下一秒，他手指微微發顫，還沒反應過來，那段簡訊就被刪除了。他的心漏了一拍，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那短暫的零點零一秒，他的手指和螢幕輕輕一碰，那個紅色的&ldo;確定刪除？&rdo;的框彈出來，他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也沒有任何的其餘想法，只是潛意識的一個身體指令。

刪除了那條簡訊。

葉斯承的來電連續不停地響起，徐湛抿著唇，面色緊繃地看著手機螢幕。

他想起讀書時候唯一一次的考試作弊，也是這樣的心情，後來他後悔了，後悔了很久。

此時此刻也是那樣的心情，腦子很亂，恐慌，彷徨，自責，各種情緒湧上來，但是心底有另一種更深刻的情緒湮沒了那些。

誰都不是聖人，誰都會自私，尤其是在最心愛的事情面前。

何蔚子過了很久才回來，說：&ldo;洗手間人太多了，排隊排了很久。&rdo;她的手還是濕漉漉的，低頭從包裡拿出紙巾擦了擦，等擦乾淨了後就拿回了徐湛手裡的手機。

候機樓的廣播響起，何蔚子關閉了手機，說：&ldo;該出發了。&rdo;

徐湛點頭：&ldo;嗯。&rdo;

兩人拿隨身包起身，徐湛突然拉住何蔚子的手，很堅定地看著她說：&ldo;蔚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rdo;

照顧你，陪伴你，我會陪你一輩子的，即使要放棄很多。

就在前幾天，餘筱華已經知道徐湛要去新加坡的事實，她呆坐在沙發上很久，老半天沒有說話，徐雙泉看她面色不對，走過去柔聲勸她想開一點，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我們應該尊重。

很久後，餘筱華面色蒼白，眼神木然地擠出了一句話，聲音弱的都融在塵埃裡了：&ldo;我認了，不認還有什麼辦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