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以為這是岑漪的懲罰,瑟縮著躲了躲(第1/2 頁)
岑漪詫異極了,沒想到硯安會說這樣的話。
“不、不是。”硯安話一出口才察覺不對勁,忙搖頭解釋“我不是想說這個……”
這話沒什麼說服力,硯安尷尬的臉頰微熱起來,看岑漪沒有不悅的表情才略微放鬆的跟在岑漪身後。
崢西王府院子內有小廚房的,只有岑母的院子和岑漪的漪安院。
小廚房做任何菜,都是由院子的主子拿銀子補貼,還要打賞聘請廚娘,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府上其餘主子可沒有這個財力。
糖蒸乳酪被端上來,香氣比宴會上微微冷掉時香了不止一倍。
硯安將乳酪吹涼了放進嘴裡,也不用像在宴會上有所顧忌,小口慢慢吃了起來。
岑漪則在內室鬆了髮髻,靠在榻上休息。
今日謝離說的那些線索不過是捕風捉影,沒什麼實質的用處。
岑漪父親崔氏,原是戶部尚書崔家的長子,但崔家在前朝站隊前朝四皇女,甚至捨棄了岑漪的父親。
後來崔氏一家參與四皇女的謀反,帶兵逼宮。
當今女帝救駕及時,與崢西王、岑漪以及一眾武將射殺崔家家主,逼退叛軍。
事後崔家人被抄家,女子流放南蠻,男子為奴或充入軍中做軍倌兒。
只有部分嫁出去的崔家男子倖免於難。
岑漪父親崔氏就是倖免遇難那批崔家男子。
但在妻家沒有了父族的依仗,岑母又是個極看重利益冷心冷肺的人。
崔氏很快失去了岑母的寵愛,不僅丟了管家的權利,被側王夫奪了去,還落了一個善妒寡恩的名聲。
崔氏是個很傳統的世家公子,與岑母之間雖說沒有多少愛情,卻也算得上相敬如賓。
作為正房的夫郎,會主動為岑母身邊增添美貌小侍,或者岑母相中了那個小官家的兒子,也會主動為其牽線搭橋。
甚至岑母看上了哪個戲院的名角兒,崔氏還會以自己的名義請那名角兒前來家中唱戲。
儘管種種岑母都非常滿意,但對於失去父家的崔氏,岑母就將他看作了仕途上的絆腳石。
岑母主動且隱晦的參與了後宅的鬥爭,將崔氏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衡輕易打破。
狂妄的側王夫、侍郎,不管算計崔氏,崔氏也不得不回擊。
直到崔氏棋差一招,心腹被人買通,茶中被人下了劇毒。
那次,岑漪去看望形容憔悴,可依舊保持王夫氣派的崔氏。
岑漪是想讓父親心情緩和,便親自為崔氏倒了杯茶。
誰知崔氏茶湯入口,不過低頭抬頭的間隙,崔氏就一口黑紅的鮮血猛地噴出。
府醫甚至來不及趕到,崔氏就七竅流血而死。
岑母震怒,倒不是對崔氏的死,而是對下毒的人竟然想連同岑漪一起害死。
岑母當即處死了崔氏所有服侍的下人,並且杖斃了一個不起眼的侍郎。
那一夜府中風雲色變,下人都被岑母的親信按在地上,一刀斃命。
滿院子的哀嚎,滿院子的猩紅鮮血。
與其說是為崔氏報仇,不如說是滅口。
“母親,你就這麼不喜歡父親,甚至想讓他去死,想讓我去死?”
岑漪當時看著滿院子的僕侍屍體,開口問她。
那一刻,表演了近二十年的母女情深轟然崩塌。
岑母惱羞成怒的甩了岑漪一個耳光,又當著她的麵杖斃了一個比竇娥還冤枉的侍郎,告訴她,那侍郎就是兇手。
夫郎死了,女子可以為夫郎守喪三年不娶,但也可以第一年就迎娶新夫。
岑母自然是第一年就迎娶新夫。
給崢西王府做續絃,各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