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踩我鞋了(第1/2 頁)
張永灃匆忙步下畫舫,找到候在岸上的書童,低聲囑咐了幾句,書童應喏正要告退,誰知原地踱步的張永灃又將人給拉住,強調道∶“你得將事情親自稟報。”
目送書童離開,張永灃在提燈小廝的領路下找到了自家的馬車。此刻馬伕早已坐在馬車上手扯韁繩地候著了。
在矮凳前,張永灃停下腳步,盯著那馬伕看了須臾,心下狐疑頓起。
馬伕帶著個草帽將頭壓得很低,看不清楚長相,但見身形與此前的稍有不同。
他正要提起小廝的燈籠將人看仔細,卻聽小廝打岔道∶“請張公子上車,眼下畫舫宴結束公子們都出來了,小的還要去那邊候著。”
聞言,張永灃朝著畫舫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有幾人走了出來,他本就心虛想著此地不宜久留,隨後忙不迭上了馬車。
馬車穿街過巷。
馬車裡的張永灃坐得極其僵硬,昏暗之中,他的思緒逐漸平穩下來,越想越覺得今日的事不太對勁。
平日裡眼神都不會給他一個的周疍,今日為何會主動邀請他參加滿是世家公子的宴會?還在宴會中將他領到一個房間裡,為他送上美酒和美人?還有那糕點和那一番試探性的話。。。
莫非今夜的宴會本是他的鴻門宴?
張永灃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真是鴻門宴的話,他如今又怎可平安回家?
隨著一陣顛簸,馬車緩緩停下。
張永灃回過神來,然而剛一開啟車門,便被什麼東西罩住了頭,隨後只覺得頸上一痛,他順勢墜下馬車,徹底地不知人事了。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均被綁著動彈不得,眼也被遮住什麼也看不見。
他心下驚恐,大聲地呼救,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悶的迴音。
他猜測自己目前所處的是一間四下密不透風的空蕩房間,是有人綁了他並將他關到此處。他爹好歹是順天府尹,竟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忽然,砰地一聲房門被踢開,他渾身一顫,往後縮了縮∶“是誰?”
沒有回應,只有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聽聲音判斷應該是兩個人。
“我是順天府尹張……”
張永灃的話還未說完,臉頰就被重重地砸了一拳,嘴裡瞬間湧上一股血腥氣。
猝不及防地被揍了一拳,又加之手腳被綁著眼也看不見,張永灃便愈加害怕起來,可他越是掙扎,那綁住手腳的繩子就越是勒緊皮肉,更加掙脫不開。
未知帶來的恐懼讓他用胳膊肘撐住地面不停向後退,直到碰到身後的案几,腹下又迎上重重地一腳。
這一擊相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張永灃哇地一聲吐出一灘血來∶“有,有話好好說,饒命饒命……”
可無論他說什麼,拳打腳踢始終沒有停下,甚至但凡叫的聲音大了些,挨的拳頭就愈發狂暴。
好在對方並沒有存將他打死的心思,不一會兒拳腳方歇。他被打得癱軟在地,渾身痛得連說話都費勁,只得大口大口地喘息。
黑暗之中,他又聽到腳步聲漸起∶“你們…你們是誰?”
話音剛落,他只覺得耳邊一道急速的風聲,自己左臉又捱了重重一拳,頓時眼冒金星,隨後力不可支地昏倒在地。
兩道頎長身影一前一後跨出門檻,明月皎皎將人臉照了個清楚明白。
走在前面的一張白俊臉孔突然釋然地吐出一口氣,與此同時掛上一張純粹乃至天真無邪的笑容來,看向一直等在門外的人,道∶“六郎,我們回去。”
頭戴白紗斗笠的男子輕輕點頭。
二人正要離開,誰知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月光映照出另一人的濃眉星目來,周疍挑眉,不可思議地看了眼路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