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齊某水靈靈地進去了(第1/2 頁)
‘砰——’
防盜門被甩得震天響。
被那句怒吼驚醒的齊宿倏地站起身看向門外。
薛知恩?
沒時間多想,他扶著被枕了一夜有些發麻的大腿趕忙出門。
對面門戶大敞,空無一人,僅能聽見樓下怒氣衝衝的下樓腳步聲,夾雜著女人怨念濤濤的碎罵。
顧不上去計較那是誰,齊宿快步走進602。
大開的門內,薛知恩軟躺在地上,散亂的烏髮下雙眼無神空洞,像是失了所有魂魄和氣力的破布娃娃,一股沉沉死態。
齊宿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幾步上前,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秀眉緊鎖,又急又氣,但氣不是對她,輕著聲調問。
“剛才那是誰?有沒有傷到你?腿還能使上力氣嗎?”
薛知恩一字不說。
像是死了,渾身涼涼的。
齊宿的心登時更疼了,像有刀子在刮肉,手剛拉下他為了檢查她身體拉起的裙襬,正想打電話叫昨晚一直守在下面的小弟把下樓的人攔住。
身後就傳來一聲驚叫——
“你是誰?!”
還是不放心的顧盼去而復返,恰好撞見一個陌生男人對薛知恩上下其手。
她警惕地攥出一隻拳,另一隻手掏出手機:“說,不然我報警了!”
“不是,你誤會了……”
“誤會?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掀她的衣服?我跟她認識那麼久,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
齊宿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無名無份地,這些行為在別人眼裡確實很有歧義。
不等他繼續辯解,顧盼不信這疑似猥瑣男的傢伙,朝被他半抱在懷裡的女生喊:“薛知恩,你認識他嗎?”
“知恩……”
這時始終沒有動靜的女生半握住他堅硬的小臂,齊宿低眸,立即闖入眼簾的是她唇畔涼薄至極的弧度,以及空冷眸底忽然騰昇的濃稠惡意:“你——不是一直很想我報警嗎?”
倏忽,只聽她提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冒著寒氣的冰碴子,一下又一下打在齊宿心上。
她說:“不、認、識。”
“……”
“果然是猥褻犯!那我可就報警了,你這死猥瑣男給我離她遠點!”
不管顧盼吼的再大聲齊宿都聽不見了,看著她眼底如同冰川深淵般永遠暖不化的陰冷,動作極慢地低下了頭。
——溫熱的額頭抵在她涼薄的額前,只來得及輕輕道了句:“好好吃飯。”
便被顧盼大力拽開。
他沒掙扎,也沒有掙扎的必要。
……
齊宿被警車帶走這事在小區傳開了。
有人說:他是終日待在家裡作畫得了失心瘋。
還有人說:他是在家憋得要上吊讓警察拉下來帶走教育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胡聊,就是沒人說他害人。
“他就不能是幹了什麼犯法的事進去的?”
立即有人反駁:“什麼話,那小子平時連螞蟻都不捨得踩,能犯什麼法?”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是看著他長大的,犯法那不能夠。”
當然也有近幾年剛搬來的說:“越是這種平時看著就善的老實人,越可能犯大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嗑著瓜子的幾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話還是不要說太早。”
畢竟這齊家小子讓警察帶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十棟的嘴也嚴沒人打聽出一二,還是要等通知。
這好人皮下的究竟是人是鬼,早晚會見分曉。
做筆錄期間,一直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