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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個小傢伙，和布魯斯&iddot;韋恩，都是重生的一份子。

哦，是了，這個小傢伙是氪星遺孤，人類名字是克拉克&iddot;肯特，而氪星名字則是卡爾&iddot;艾爾。

貝利亞託著下頜，看著康斯坦丁將克拉克上輩子的經歷全部給套了出來。

這個小傢伙的年齡雖然比康斯坦丁大，智商也不缺，但不幸的是，這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小傢伙。三言兩語，他就被康斯坦丁套出了自己對布魯斯的感情。到了現在直接破罐子破摔，乾脆將自己上輩子經歷全部說了出來。

克拉克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ldo;布魯斯是人類的英雄，他為世界幾乎付出了全部。我、我知道你們有能力殺死我，只要你們不傷害布魯斯，我這條命就是……&rdo;

頭頂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

克拉克抬起頭，卻見到那個黑髮男人沒好氣地揉了一把他的頭髮，無奈地道：&ldo;別自顧自地腦補好嗎，我們什麼時候要傷害布魯斯了?還有你，克拉克&iddot;肯特，告訴我，你還會傷害這個世界嗎?&rdo;

克拉克抿了一下嘴唇，低聲道：&ldo;我不會傷害布魯斯愛著的世界。&rdo;

或許這輩子他也沒有勇氣走到布魯斯的面前，但他不會再做任何一件讓布魯斯為難的事情。

&ldo;這就沒問題了。&rdo;康斯坦丁拍了拍手，他直起身，看向貝利亞，道：&ldo;貝利亞，讓他離開吧。&rdo;

貝利亞微微頷首，直接解開克拉克的禁錮。

&ldo;為什麼?&rdo;感受到力量的回覆，克拉克飄起了一尺高的距離，瞪大了眼睛看向康斯坦丁，喃喃道：&ldo;你們相信我?&rdo;

&ldo;小鬼。&rdo;康斯坦丁從風衣口袋裡掏出煙盒，相當嫻熟地挑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口齒異常清晰地道：&ldo;從來只有我說謊騙人的時候，還沒有誰的謊言能夠騙得過我。&rdo;

尤其這個小傢伙有著一雙不會說謊的眼睛。

他的懊悔與痛苦，他都看到了。

他的膽怯與不安，他也注意到了。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小傢伙的真實年齡並不如外表那般年幼，但不得不說，幼崽可愛稚嫩的外表就是有暴擊加成。尤其他垂頭喪氣地說自己幹過多少錯事，有多罪該萬死的時候，康斯坦丁的心裡滿是無奈。

成年人類對幼崽的憐愛簡直就像是寫在靈魂記錄在dna裡一樣，饒是康斯坦丁自認鐵石心腸，也沒有辦法對著這麼一張小臉冷言以對。

康斯坦丁搓了搓手指，黑色的火焰騰地燃燒起來。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這個耷拉著腦袋的小鬼時，康斯坦丁瞅了瞅手中的香菸，無奈地掐滅了火焰。他咬著煙，伸手戳了戳克拉克的額頭，道：&ldo;對了，小鬼，你道歉了沒有?&rdo;

克拉克怔了怔，他看向康斯坦丁，彷彿聽不懂英語。

&ldo;你難道沒有道歉就指望著布魯斯原諒你?&rdo;康斯坦丁盯著克拉克，發現他提起道歉之後，這個小鬼的神情變得更加沮喪了。

&ldo;我……我道歉的時候，布魯斯他已經……&rdo;克拉克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當他想要道歉的時候，布魯斯已經死了。

他無數次對他的墓碑訴說著後悔，他無數次在孤獨堡壘空蕩蕩的房間裡慟哭，可一切都太遲了。

生與死，宛如深淵。

克拉克並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可以說，在失去布魯斯之後，他最想要的就是